我繞過他們一個人往外走,林悅突然狠狠的捏著我的手腕,我疼的回頭瞪他。
「回家。」
我懷疑他已經忘了之前把我趕出來那事兒,現在還敢跟個大爺似的命令我。我裝作沒聽見林悅的話,把手抽出來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我就想起來還被關在裡面的。
我轉過身去,特艱難的看著林悅,我知道現在他即使讓我跪下來求他,我都特願意。
「哥……」
林悅對我的表現似乎不怎麼意外,他挑眉,「怎麼?有事求我?」
「嗯。」我重重的低下頭,「我有兩個朋友還在裡面,你能不能……」
「我知道了。」
林悅說完就轉身回到那警察面前了,他們倆低聲說了幾句,然後那警察特奸詐的笑了下。
林悅告訴我,放人可以,但只能放一個,我們今天砸了酒吧打了人必須得留下個負責的。
其實我心裡特明白,如果三個人得留下一個,那肯定應該是我,可林悅明顯不想給我討價還價的機會。
我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說出來的名字,只要一想到他那隻未來得拿著手術刀救死扶傷的手因為我被傷的都快見到骨頭,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拖出去槍斃了。
至於余天,他只能暫時在這留兩天,我發誓我不是那麼會記仇的人,我也不想把余天扔這兒,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林悅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怎麼選,又或者他來保釋我的時候就了解的事情的全部。不過五分鐘被人帶出來了,淳子也過來了,我一看到她就跑過去抱住她,兩個人一起蹲在地上特用力的哭,再之後救護車來把和淳子都帶走了。
離開警局前,我還是被林悅按著頭跟那個抽了我兩巴掌的警察說了句對不起。
一出去,我還是特忘恩負義的甩開了林悅的手,已經是凌晨了,風特別大,我覺得特別冷,整個人用力的想找個殼縮進去,可其實因為我是突然跑出來的,身上就穿著件家居服,上面的還沾著血,格外陰森。
而這時我身上突然多了件衣服,我回過頭去,我知道林悅一直跟著我,最終我還是投降了。我轉過身,趴在林悅身上用力的哭,哭的驚天動地。
等到我哭累了的時候林悅拍拍我的背,「好了我知道你委屈了。」
「不是。」我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是今天才發現我就是一禍害,下次要再有這事兒你就別管我。我說真的,我覺得我特該死。」
林悅捧起我的臉,用手指蹭我的眼淚。那一刻我們都有點失神,可結果,誰都沒再說話,比之前更加沉默,只是林悅搭載我肩膀上的手再也沒離開過。
我們出了警局的大院,對面的大馬路上站著一女孩兒,她看到我就跑過來。
「對不起。」
我沒明白情況,一臉茫然。
「剛才謝謝你們在酒吧救了我,是我連累了你們。」
「沒事兒,這麼晚了你一直在這兒等我?」我這才認出她就是剛才被灌酒的那個女學生,說實話她長的挺好看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把她一人扔這馬路上我還有點於心不忍。
我又扭過頭去,「哥,要不我們先送她回家吧?」
林悅看了看那女孩兒,又問我,「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