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情至深 003咬舌頭
襯衫,禮服,甚至代替bra的那兩片飽滿的矽膠。
一直到走進浴室我都不覺得哪裡不對。
***
站在蓮蓬頭下面,我滿腦子都是余天。
似乎只要幾秒鐘就足夠概括我們之間的起承轉合,然而順著水滴,那些遺憾快樂又在某個停頓處戛然而止,滾燙的砸在身上。
於是那張我曾經愛慕的臉突然變得面目可憎。被鮮紅的雕刻上欺騙背叛的字眼。
我仰著脖子,眼角很乾澀,表情僵硬的裹好浴巾走出去。
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大床上,我順手拉過羽絨被躲在裡面扯掉潮濕的浴巾,一氣呵成的扔在地毯上。
可是,我揉著眼睛再三確認,衣服呢?
地毯上除了剛被我扔下去的白色浴巾外,只有兩雙拖鞋。
果然,我戰戰兢兢的轉過頭的時候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那是個年輕男人。再詳細一點,那是余天。
我不確定我自己的樣子是苟延殘喘多一點,還是直接已經涅磐了。
如果不是衣不蔽體,我保證我已經一腳把余天踢出去了。而真實的狀況,余天正不知死活的靠近我,嘴巴里一股子來自軒尼詩的奢侈味兒。
「臭流氓!你怎麼進來的?我的衣服呢?」
丘吉爾曾經說過,語速在口才藝術的四大要素中占第一位。然而事實證明,過快的語速只不過把我的緊張完全暴露。
余天繼續漫不經心的聽著我的指控,順便用目光掃向我身後床頭柜上的矽膠。
「其他的我讓客房服務拿去乾洗了,至於這兩片……」
「你!」
我抓過那兩片東西,突然覺得特燙手,就丟在了地上,它們竟然還彈跳了兩下。
余天依舊很坦然,「你的房卡是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來的。」
我看著牆壁上插著的房卡,又看著自己的包。幾個小時前我信誓旦旦的對淳子保證不會出錯。
可是這麼巧我拿錯了林竟的房卡,又這麼巧,余天和林竟一個房間。
我們並排躺在一米二的單人床上,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我不時盯著余天身上的白襯衣躍躍欲試,只要他稍微大方一點把襯衣脫下來借給我,我就能順利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自己的衣服。
而至少,他是可以選擇躺到隔壁那張床上的。
可他兩個都沒選,只是點了支煙沉默著繼續和我僵持在這裡,任由煙圈在空氣中划過一道道尷尬又寂寞的軌跡。
很快,余天發現我在看他,他熄滅煙,「司喜,你在暗示我?」
他再一次靠近,甚至把手臂撐在我肩膀兩邊,濃郁的酒氣伴隨著一股熱浪在我鼻子周圍橫衝直撞的
余天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或者,他一直都是個衣冠禽獸。
可他的眼神還是和四年前一樣,那麼會騙人,看起來真誠又專注,心裡確是淬著黑色毒藥的年輕妖怪。我沒能禁住誘惑開始和他對視,我們好像都在等著對方開口說什麼,最後卻默契的陷入沉默。
余天翻過身躺回自己的位置,又過了一會兒,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在那見過你男朋友的照片。」
「是嗎,呵呵。」我還在思考怎麼能讓余天幫我把衣服拿回來。
「沒想到你眼光變得這麼差。」
「過獎了,我眼光一直都這麼……」
最後那個差字竟然沒機會說出來了,這混蛋還是這麼錙銖必較,甚至報復的手段也越來越下流無恥。
我卻有充足的時間在思考中唾罵他,一直到,他咬到了我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