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張燦剛剛帶上了自己的睡帽，準備按時開始仙階功法——館主決的修煉，穩穩拿下今天的氣血值獎勵。

    然而，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卻是忽然在館主居所的門口響起。

    張燦先是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琢磨道：

    「在這個時候有可能來找我的人中，小九那丫頭個子不夠高，只能敲擊到門下的鋼板處，所發出的聲音應該是『噹噹當』的才對，所以，第一大麻煩可以排除。

    如果是苗苗的話，此時應該已經直接開門進來了，不會選擇敲門。

    所以……只可能是他了嗎？」

    想到這裡，張燦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惡魔，手中提著筆記本電腦，正蹲在自己的門口陰惻惻地笑著。

    張燦當即渾身一哆嗦！

    但最後張燦還是給楚凡開了門，畢竟，且不說張燦目前委託給楚凡調查的事情有點多，光是為了鞏固對這位學神弟子的良好引導，張燦就不得不開門，忍受楚凡的「探討」式交流。

    嗯，兩人交流的模式，基本上都是楚凡說，張燦聽然後點頭；楚凡猜測張燦點頭背後的含義並說出自己的理解，張燦面無表情地繼續點頭；楚凡同樣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繼續進行下一議題。

    總之，兩人的交流過程雖然並不用張燦說太多的話，但這對張燦來說無疑是一個十分痛苦卻不得不忍耐的過程。

    好在，楚凡這次前來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和張燦進行「探討。」

    「師傅，您讓我追查的那位名叫角虛的黑客，已經有線索了。」

    「哦？」楚凡的第一句話便打消了張燦所有的睡意，讓他瞬間一激靈道：「已經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了嗎？」

    「這倒是還沒有，黑客們大多比較警覺，不會輕易在網絡上留下自己真實身份的線索。」楚凡有些氣人地搖了搖頭道：「不過，對方常用的幾個肉雞賬號已經被激活，而且當前的活動十分頻繁。」

    張燦瞬間沒了興趣，有些平淡地道：「哦，這樣啊。」

    「沒錯。」楚凡點了點頭道：「然後，通過追蹤對方常用賬戶的活動，我發現對方今晚可能有一個嗯……按照對方的話說，是名叫『大活兒』的任務。」

    張燦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的這個徒弟……說話怎麼總是這樣不分重點，緩急倒錯啊？

    「怎麼，師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所以，對方的這個『大活兒』究竟是什麼？是針對咱們武館的嗎？」

    「這個還沒有調查到，目前還不清楚。」

    張燦：「……」

    說真的，有的時候張燦真的懷疑，楚凡這小子就是故意這麼說話的！

    誠心吊人完人胃口再噁心人一下是不是！？

    如果不是怕影響到自己在弟子心中那高深莫測的形象，張燦是真想跟楚凡說一句——沒用的咱就別說了行嗎？

    深吸了一口氣，張燦強行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緩聲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此時咱們就明天再談，為師今天有些累了。」

    「咦？」楚凡十分驚訝的疑了一聲，隨即皺起了眉呈沉思狀，忽然又作恍然大悟狀，朗聲道：「我明白了，原來師傅你的修行成果與當天的修行強度並沒有直接的聯繫！」

    張燦：「？？？」

    「武道修行真是博大精深，如果不是師傅你已經證明了武道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話，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會是真的！」

    「嗯……那如果沒有什麼是，為師就……」

    「不，師傅，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的！」楚凡推了推眼睛，沉聲道：「徒兒雖然沒有查詢到角虛所說的『大活兒』究竟是什麼，但他們今晚行動的時間和地點，卻是都已經被我推測出來了！」

    「嗯？推測？」

    張燦皺了皺眉，有些意外地看了楚凡一眼。

    因為據張燦對楚凡的了解，這位弟子一般是不會採信推測出的結果的。

    但這次楚凡卻是不知道為什麼，不但採信了推測出的不確定結果，還十分篤定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