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琬掐住脖子險些從陽台扔下去，她的脖子怎麼可能不疼？

    我沒有詳細向她解釋，大晚上的若是把經過跟她說了，恐怕會嚇得她一夜睡不著覺。

    「已經沒事了。」

    她鼓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鬼呢？被你收拾掉了？」

    「……總之沒事了。」

    「我怎麼在陽台上？」

    「呃……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支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笑了笑，「算了，只要沒事就好。」

    她揉著脖子走到室內，王琬對我說：「我想暫時留在這裡，你家我不能去。」

    發現歐陽懶洋洋地躺到沙發上，我沒急著進去，壓低了聲音忍不住警告王琬：「你可以留在這裡，但不准搞出事來，更不准傷害歐陽一家。」

    「你放心吧，我要傷害他們早就傷害了，至於等到現在？」

    「……」

    不知怎麼的，我有點猜不透王琬的心思，總感覺她還隱瞞著什麼。

    如果她僅僅只是想找到殺害她的兇手，那為什麼如此忌諱冥司？我費盡力氣可能都幫不上她什麼忙，可冥司和商立麒他們任何一個人插手此事，至少會比我能查到的信息多得多。

    「四喜，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進來？」歐陽的聲音從客廳傳過來。

    我應了一聲，趕緊進了屋。

    陪歐陽待了一會兒，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她媽媽回來了，我起身告辭。

    王琬跟著我走了出來，她送我到電梯門口叮囑我：「不要跟冥王大人或者其他人提起我。」

    「為什麼？」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

    「……」

    不知道她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我忽然有點後悔幫她的決定，可話說出口，後悔已經來不及。

    電梯升了上來，我無奈地瞥她一眼，大步走進電梯。

    「你放心，我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她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接茬兒，直接關了電梯門。

    出了公寓樓，本想打車，可這路段來往車輛稀少，我步行了一段路，看到路邊有個老太太用樹枝在一棵樹下畫了一個圓圈，接著在圓圈內放上紙錢，點燃，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阿勝，快來拿錢了，奶奶給你的零花錢，拿去想買什麼買什麼……」

    她反覆念叨，火光將她蒼老的臉映照得無比清晰。

    我沒敢多往她那兒看，急匆匆地從旁走過，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

    「老東西，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快點。」

    ……

    接著就是那個老太太淡漠的聲音：「我出來沒帶錢。」

    「少說廢話，把錢拿出來，否則我捅死你。」男人的聲音暴戾陰狠。

    我終於還是回了頭，只見兩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人手一把刀子正在威脅那個燒紙錢的老太太。

    老太太臉色鐵青，她坐在地上完全沒有被兩人嚇到，手裡的樹枝原本是撩撥那些燃燒的紙錢的，此刻她揮起樹枝『啪』地一下抽打在一個男人的腿上。

    男人痛呼一聲，抬腳就踢在她的胸口上，她摔了個四仰八叉，嘴裡『哎喲』一聲。

    另一個男人也開始對老太太拳打倒踢。

    丫這種情況，我是管還是不管？

    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別回頭他們三個再把我給訛了。

    當下社會這麼亂，青天白日的老太太在街上摔一跟頭都沒人敢扶，何況現在是大晚上。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高個的男人體形稍微要健碩一些，不過兩人歲數都不大，一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就是街頭的那種小混混，而那個老太太蜷縮著身體咬著牙，低喝道：「你們最好打死我，也好讓我見到我的孫子……」

    孫子？就是她燒紙錢時嘴裡念叨的那個阿勝？

    看著老太太嘴裡嘔出了血，我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朝兩個男人飛奔而去。

    跟商立麒學的格鬥術至今都沒有派上什麼用場，看來今晚就是我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我飛起一腳將那個矮個男人踹翻在地，趁高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掄起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倒跌兩步，鼻子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