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曉。」我很謙卑地回答。

    「那你說說看。」依舊拿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

    「是為昨兒之事。」我把頭低得更低了。

    「噢，那你可知錯。」

    「臣妾知錯，願受責罰。」

    「責罰？說得輕巧，責罰你之後這些事就沒發生過了嗎？」茶杯重重一放，說話也變得凌厲起來，嚇得我一哆嗦。

    「...」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就怕一不小心命就搭上了。

    華貴妃就一直看著我，看得我最後不得不開口。

    「臣妾知錯了。」想解釋點什麼，最後還是咬咬嘴唇只說了這句。算了，估計只會越解釋越糟糕，而且有時候說再多都沒用。

    「本宮就這麼一個兒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豈容別人欺負他。」聽得出這是有多生氣，我就知道要是周博淵有個什麼，我肯定是第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人。

    「...」我又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說了，所以繼續當啞巴，希望等她罵完了，可以消點氣。長輩生氣說一下晚輩也是應該的，雖然委屈，但是忍一時風平浪靜。

    「要不是十一年前那個賤人，淵兒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剛好又是我能聽見的。

    不禁心想著這十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這樣說是不是周博淵原本不是這個傻樣子的。只是我也不敢問，人家現在正氣頭上呢，問了肯定又要挨罵。

    「自那之後本宮就沒讓淵兒離開過本宮的視線，即使淵兒封了王爺到都快兩個年頭了，也才在上月才搬去了王府。要不是為了淵兒的婚姻大事，本宮絕不會讓淵兒離開本宮半步。」

    原來是這樣，所以即使是在城東，也很少有人知道周博淵的長相吧，更別說城西了。只是這王爺是傻的卻好像是很多人知道的，不過，這個華貴妃對自己的兒子還不是一般的疼愛啊!想想周博淵雖然傻，但是基本都是集了萬千寵愛，連皇上都是最疼愛這個兒子的。

    「只是沒想到你們成親才幾天，就發生了這種事。」

    「是臣妾的疏忽，沒看好王爺。」我怯怯地說道。

    「疏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個疏忽，讓淵兒被人恥笑、凌辱、欺負。你還不知體統的當街撒潑，堂堂王妃竟然跟人鬥毆，讓王府的顏面掃地。」

    「臣妾甘願受罰，但是當時臣妾想不出別的辦法，只想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人欺負我的夫君。而且，娘娘，一個王府的聲譽重要還是王爺重要?不管怎麼說，當時我氣不過，就是想教訓教訓她。」

    我知道華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我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正面衝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是打算絕不還口的，但是此時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不吐不快。

    「罷了。」還好沒激怒她，反而讓她氣消了不少。「念你也是真心對淵兒好，本宮就不追究了，希望以後你能代我好好照顧淵兒，這事就這麼算了。但是本宮再也不想見到類似的事發生，希望你明白。」

    「是，臣妾謹記娘娘教誨。」

    「好個王志文，教出這麼個好女兒來，看本宮怎麼收拾她。」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的事了，原諒我幸災樂禍，那個王彩蝶是需要調教一番才行。不知道她會有個什麼下場，想想又開始有點同情她了。養不教，父之過，從小就被慣壞了，所以不得不說王志文夫婦也是有責任的。

    只是後來才發現，同情人家同情得太早了。這個王志文也不簡單，竟然有皇后幫著說情。最後王彩蓮只是被打了二十大板，然後罰去靜思庵思過一年，在我看來是太輕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對她打擊也不小吧！聽說之前跟她提親的那些人本來是多得要踏破門檻，這事之後就沒什麼人去提親了。不得不說世態炎涼，就是這麼個理。

    況且這一年的時間有得那王彩蓮受的了，不能離開庵里一步，不跟坐牢差不多。

    周博淵的母妃在皇宮給我上政治課，回到家我也給周博淵上政治課。先是跟他抱怨，他這一亂跑害得我受了罪。

    然後，我跟他說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能任人欺負，那些人都是蹬鼻子上臉的，打不贏也得打回來。看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我就知道估計是白說了。對牛彈琴，我還有什麼指望的...

    這個時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