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身在星空彼岸 第七章 狂熱
更新:01-15 08:00 作者:會說話的鬍子 分類:玄幻小說
f 「阿嚏~」
三陽城,校場,陸玄揉了揉鼻子,目光看向身旁的張沅柔「師姐也帶過兵?」
「不像麼?」張沅柔對陸玄質疑的語氣有些不滿。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沒有,這年頭,郭昌都能帶兵,更何況師姐算得上人中龍鳳了,帶兵也沒什麼問題。」陸玄搖了搖頭,沒再多言,對面張文飛已經邁著小碎步跑來了。
「這樣的人也能練兵?」張沅柔看著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步伐,感覺有些生理不適。
「他可比大多數人強多了。」陸玄扭頭瞥了張沅柔一眼。
「你說我是大多數!?」張沅柔秀眉一挑。
「沒有,只是覺得師姐照著第一印象看人,會失去很多人才的!」陸玄搖了搖頭,他是個含蓄的人。
「督帥,上午訓練內容已經結束,該督帥訓話了!」小白來到陸玄身前,昂首挺胸道。
「嗯!」陸玄點點頭,四周士兵已經盡數集結到點將台周圍。
張沅柔一臉愕然的在人群中發現神色肅穆的霍戰,看了眼陸玄後,跑到霍戰身邊「大師兄,你在這兒幹什麼?」
「督帥說話時,禁止交流!」霍戰不滿的瞪了張沅柔一眼。
「你叫他督帥!?」張沅柔美眸睜大,不可思議道。
「軍中只有軍階,沒有其他!」霍戰瞪了張沅柔一眼「閉嘴,聽督帥說話!」
「我……」張沅柔胸口一堵,感覺有很多話想要說,卻說不出來。
「坐!」小白跑到陸玄身前,大聲喝道。
「呼啦~」
校場上三千新兵齊刷刷坐下,獨留下張沅柔呆滯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四周,猶豫片刻後,也默默的坐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坐,但看著周圍所有人都坐下,不少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讓她覺得不坐似乎不對。
「兄弟們辛苦了!」陸玄站在點將台上,看著這些年輕的新兵,上一次練兵,時間太過倉促,當時他要做的事很多,雖然也參與過幾次練兵,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其他人在負責的。
如今張玉清傳法四方,給自己爭取了不少時間,上陽郡也相對穩定,這次新兵訓練,陸玄是一直跟進的。
練兵上,他沒去管,無外乎體能、配合等等訓練,他要做的,是士兵的思想工作。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不辛苦!」
三千新兵口號整齊劃一,聲震雲霄。
「很好,昨天,我給大家講過權貴的誕生,今日,我來給大家講講我們自己,為何要參軍,為何要參加歸一教的軍!」陸玄滿意的點點頭。
「為什麼要參軍?沒有為什麼,當兵本身其實並無什麼特別,它跟伱種地,做生意,當工匠一樣,只是為了找個飯碗吃飯,人只有吃飽了飯,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資格談什麼偉大理想,飯都吃不飽,你跟我說什麼偉大理想,都是狗屁!」
場中傳來一陣鬨笑。
「但吃飽之後呢?」陸玄目光掃過場上一張張稚嫩的面容「大家應該見過官軍是什麼鬼樣子,老話說得好,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咱們打仗當兵,難道只是為了變得跟他們一樣,推翻舊的朝廷,然後再建立一個如同現在朝廷一般的存在,繼續去盤剝欺壓百姓?那樣有什麼意義?」
在場的士兵,大的不到二十,最小的,可能只有十五六歲,這個年紀的人,都是最有朝氣,也最熱血,心中還沒被這個污濁的社會玷污,卻又對未來迷茫,看不清前路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塑造觀念的時候。
「我今天跟大家講的,就是我歸一教跟朝廷最本質的區別,天師創立歸一教的本意,是為這天下億萬萬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爭得一絲生機,讓他們活的別像狗一樣,成為權貴眼中的草芥,尊嚴如同路邊的野草一般,被人隨意踐踏。」
「我想在場諸位兄弟,應該也跟我一樣,按照那些權貴給人分的等級,都是低賤到塵埃里的草民!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跟我一樣因為出身而自卑過。」
「沒錯,我也自卑過,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我沒有投胎到富貴人家,為什麼我爹不是王侯將相,為什麼這世間的苦難似乎都在找我!?」
隨著陸玄的話語,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張沅柔明顯聽到自己師兄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雙眸有些暗淡。
「師兄,你怎麼了?」張沅柔關心道。
「閉嘴,聽督帥講話!」霍戰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轉頭繼續看向陸玄。
「但後來我想明白了,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我爹的錯,他們把我帶到這世間,已是最大的恩賜,他們有什麼錯?」
「還有!」陸玄沉聲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世間的種種不公?這世間大多數東西,都是我們這些權貴眼中的草芥生產出來的,糧食是我們這些草民種的,房子是草民蓋的,放眼所見,我們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這所謂的草民蓋的,這所謂的草民,才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人,但為什麼!」
陸玄頓了頓,看著三千新兵,大聲吼道「為什麼那些吃著草民心血的權貴,卻視草民如草芥,甚至草民這個詞兒,都這般刺耳!?」
「今天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陸玄深吸了一口氣道「因為我們不夠無恥,所以那些無恥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欺辱我們,因為我們不夠無恥,所以無恥的人可以一邊吃著我們的血肉,一邊高高在上的俯視我們,視我們如螻蟻,如草芥!」
「我曾經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是啊,這個世界哪有什麼高低貴賤?如果有,那高貴的該是創造出糧食種植之法,讓我們得以飽腹的人;如果有,那高貴的該是建造出房屋為我們遮風擋雨的人;如果有,那高貴的該是醫萬民之疾,讓病痛不再折磨我們的人,但這些,跟今日那些高貴之人,有何關係!?」
「所謂貧寒,並非真正的貧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