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第八百六十九章 鬧大(第二更求月票)
乾清宮,西暖閣。
康熙用了早膳,手中是宗人府那邊送來的摺子。
是從太祖朝開始的已革宗室名單,正經有不少支了。
已革黃帶子總共有十一支,三支是顯祖次子舒爾哈齊的子孫,三支是顯祖五子剛果貝勒的後裔,三支是太祖五子、十子、十六子後裔,兩支是禮烈親王后裔。
另有罷黜的紅帶子若干支。
即便開革宗室,也不能任由這些人淪為尋常旗民。
這些人不事生產,也不好補旗缺,日子窮困,往後嫁娶也成問題。
到時候胡亂嫁娶,亂了尊卑,混淆血脈,都說不清楚。
像福松這樣得了姻親提挈的畢竟只是鳳毛麟角,剩下大多數在混沌度日。
如同簡親王所說,現在不少已革紅帶子日子艱難,就送了兒女出去做夥計、使女。
那等到已革黃帶子窮困呢?
會如何?
說不得這些黃金血脈,就要被人踐踏。
康熙想起一件事,不由皺眉。
那就是去年年初叫人徹查佟國維的時候,也查了府里上下人等。
隆科多納紅帶子女為妾室。
這還不是已革紅帶子。
去年看到這一句的時候,康熙沒有太留意,現在想起此事,就有些難堪。
勛貴抬的太高,早已不將宗室放在眼中了。
「皇上,九爺打發崔南山入宮,在外請見……」
梁九功進來稟道。
康熙止了腳步,關切道:「是小阿哥們有什麼不舒坦?」
這樣的「祥瑞」,本該廣而告之,可是宮裡卻沒有動靜。
就是因為康熙心裡也沒底。
昨日帶過去的太醫都留在皇子府守著了,就怕有個萬一。
總要出了滿月,或者出了百天,小阿哥身子都穩當了,才能賞賜。
梁九功道:「奴才多問了兩句,不是小阿哥的事,是皇子府進賊了,叫侍衛們抓到了,九爺不知該如何處置,叫人送來慎刑司了,說是請皇上發落。」
康熙:「……」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會還是莊親王府那邊吧?
他昨天白天才點過莊親王,要是莊親王晚上就打發人去皇子府偷竊,那他到底是罰還是不罰?
「傳吧,朕也聽聽。」
康熙忍了悶氣道。
梁九功出去了,帶了崔南山進來。
這是之前乾清宮的太監,康熙指給九阿哥的。
崔南山進來就直接跪下叩頭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康熙抬了抬下巴,道:「起吧,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南山就將昨晚暖房犬吠,後頭侍衛抓人,再到九阿哥夜審,問出信郡王府那邊的人,都說了一遍。
康熙聽了,陰沉著臉。
他想起昨天早上九阿哥在乾清宮的話,擔心不處置石貴,其他宗室下的包衣會有樣學樣,欺負到皇子頭上。
這次雖不是包衣,是姻親,可也是大同小異。
按照《大清律》,「凡夜無故入人家內者,杖八十,主家登時打死者,勿論」。
尋常百姓人家尚不可輕入,更不要說皇子府邸。
康熙心中,很是羞惱。
九阿哥之前凡事愛咬著《大清律》,這次卻提也不提,這是篤定他會偏心?
覺得他這個汗阿瑪,會為了宗室的體面,不顧兒子的體面?
還有這些奴才,到底眼裡有沒有尊卑了?
怪不得去年正月宮城大索,拿了那麼多閒雜人等。
其中有兩人,就是為了進宮見識見識,就買通了人,換了腰牌,進宮逛了兩日。
這樣下去,八旗官民會失去對皇家的敬畏,也會失去對他這個皇帝的敬畏。
康熙立時板了臉,看著梁九功道:「將人送宗人府,以『大不敬』論,徹查此案,傳朕口諭,與石貴案一起審,不許拖拉,從嚴從快審理!」
梁九功心下一凜,應了一聲,出去往宗人府去了。
康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