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老千那些年 章六十七亂局6
上面咱們說到,我養好傷後,李哥約我吃飯,說是場子的老闆想要請我喝酒,還說要談一些事情,這事兒之前就答應過,可卻因為我受傷給耽誤了,而在我住院期間,也有人代表場子的老闆來醫院看望我,還給我留了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這錢就是個彩頭,六六大順嘛。
前面我也說過,李哥看出來我會點什麼了,估摸著他是跟場子的老闆說了,而老闆找我要談的事情,估摸著也是要說場子裡的事情。
我們去了一個接近郊區的二層小樓,這小樓外牆裝的古色古香,乍一看就跟木製的小樓一樣,上面是快匾,寫著「寒舍」兩個字,李哥跟我說,這是後市最上檔次的飯店了,而且不是有錢就能來的,給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進去之後,李哥直接帶我們上了二樓,直奔最裡面的房間,推開門,一個精瘦的男人正在看報紙,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上衣的扣子沒系,露出裡面的白襯衫,看著有點像抗日劇中的軍統特務似的。
看到我們進去,他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衝著我們一笑,但卻沒有說話。
李哥笑著給我們介紹,說他叫吳起,讓我們叫他吳哥就成,我和文龍還有二奎客氣的叫了一聲,他跟我們一一握手,搞的跟一號首長閱兵似的。
坐下之後,吳哥沒先看我,而是看了一眼文龍,就說這小伙子不錯,有一股子狠勁兒,還說二奎也不錯,一看就屬於猛張飛那種類似的。
其實說文龍和說二奎,他都說對了,但卻說的不全面,文龍是狠,可文龍同樣很精明,他不是那種純粹的混子,除了心狠手辣,而且腦袋靈光。
而二奎,他的確是猛張飛那種類似,對誰好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可二奎的狡詐,他是沒有見識過的,我也是在很久之後才見識過的,但這是後話了。
最後,吳哥才看向我,問我是不是老千,我也沒隱藏,但也沒誇大,就說會兩下子,他就問我在沒在他的場子出老千,我說出了啊,要不然能出這事兒嘛,但也跟他說了,是別人先千我,所以我才會反千的。
吳哥就問我,那個押寶局我有沒有把握抓住證據,我說沒把握,人家擠眉弄眼傳遞暗號,咱們也沒辦法啊。
之後,吳哥就沒再提這件事情了,而是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喝酒,因為我的傷口已經好的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我也喝了不少,這種場合我也沒法不喝,人家吳哥都喝了那麼多了,我要是不喝,那可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
酒過三巡之後,吳哥終於又提到了場子的事情,他說最近洗浴中心生意不是很好,他才想開個場子抽點水錢,就當是給服務員發工資了,他也找過暗燈,可一般情況下,很少有老千願意去場子做暗燈的,因為賺的少,而且還很得罪人。
反正吳哥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去給他當暗燈,這種事兒直接拒絕就得罪人了,我想了一下,就跟吳哥說,當暗燈還是算了,但我會盡力幫他把押寶局那幾個傢伙給揪出來,可看吳哥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滿意,我就又說,讓吳哥找個機靈的跟我一段時間,我教他一些尋常老千慣用的招數,就能在場子裡應付了。
說完這些後,我就看著吳哥,他也看著我,如果他再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了,得罪人就得罪人唄,因為我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誰知道吳哥笑了笑,跟我說回頭就找個機靈的跟我學學,還跟我說,如果我能把那幾個人揪出來,他就把從那幾個小子身上敲來的錢都給我,還說這段時間,那幾個小子在場子裡贏了至少五十萬了。
我聽了以後,就跟吳哥說,別提錢的事兒,就當是幫吳哥一個忙了,還說吳哥找我幫忙也是給我面子,吳哥就說小老弟你這麼講究,以後在後市有事兒就一句話的事兒。
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酒局也接近了尾聲,吳哥說我們都喝大了,不讓我們開車,找來幾個小兄弟代駕,給我們送回了家。
回到家以後,文龍就說這個吳哥看上去挺有兩下子,我說我也看出來了,二奎笑笑不發表意見,楊明就說,反正我也要教別人,順便教教他行不行,我想了想就說行,但也讓他答應我,不准用我教他的東西出去賭錢。
因為,我怕楊明出千出事兒,那樣我會非常愧疚的。
隔天一早,王校長打電話說,手續已經辦好了,說一會兒就來接我和顧傾,過了一會兒,王校長開著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