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老千那些年 章十六環環相扣的千4
看我不說話,白老三就盯著我看,而且一直笑呵呵的,二奎察覺出來一點不對,就站在了我們中間,跟在白老三身邊的小年輕也走過來,跟二奎面對面站著,眼神兒挺凶的,但二奎一點也不怵他,而且已經把手放進夾克衫的兜里了。
二奎夾克衫的兜里一面放了一把彈簧刀,裡面的兜里也有一把,可能是被楊大虎薰陶的,他是真敢捅人。
這面劍拔弩張,引起了鐵頭的注意,他走過來跟白老三說了幾句什麼,之後沖我點點頭,意思是沒事兒,然後就走了。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白老三也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估摸著跟楊大虎也熟,他要真對我不利,我就提楊大虎,他也就不能把我咋地了。
出了旅店,白老三讓我們坐他的雅閣,我留了個心眼,非要開自己車跟著,他也沒在堅持。
因為是凌晨,道上的車不多,我們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城南,白老三在城南有個二層小樓,算得上是私人會所的雛形,一般是他招待朋友的地方。
車開進院子裡,兩條大黑狗扯著脖子叫,小年輕脾氣挺爆,走去踹了兩腳都消停了。
白老三的小樓就跟洗浴中心的大廳一樣,就差沒有收銀台了,茶几上擺著茶具,小年輕燒水,白老三親自泡茶,又拿出來一些點心,都是我以前沒見過的玩意。
二奎困了,靠著沙發就呼呼大睡,這沒心沒肺的玩意,就我自己有點怪緊張的。
白老三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這是朋友從杭州捎回來的上好龍井,還讓我品品。
我心裡嘀咕著喝茶就喝茶,品個品。
喝了一口,也沒喝出啥特別的,就跟牛嚼牡丹一樣。
其實我也喝茶的,跟楊大虎一樣,就喝那種幾塊錢一袋的「美猴王」茉莉花茶。
白老三看我不說話,就讓我別緊張,還說找我來就是聊聊天,沒有其他別的意思什麼的,還說他從鐵頭那知道,我是楊大虎的外甥,說他跟楊大虎喝過酒,算得上是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啥意思,就說,三叔你啥意思就直接說唄。
白老三接過濕毛巾把臉擦了,隨後就扔在茶几上了,看著我說:「大侄兒,你跟你三叔說實話,你是不是看出啥了」
我撓撓頭,也不掩飾,就說看出了一點,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贏點零花錢,而且還特意跟他解釋,我也是見好就收,不耽誤他們贏錢。
白老三擺擺手,讓我別緊張,然後問我是咋發現他出老千的。
我點了支煙,跟他說,知道他天天贏錢,就肯定有鬼,所以就開始注意他了,但一開始沒發現什麼,所以前兩天都是靠撿漏子贏點錢,那天看到他擦臉,還有小年輕把舊撲克帶走,我就知道牌上有貓膩,後來才知道他是利用擦在臉上的東西來做記號的。
他又問我,後來我押大注的時候,是不是確定了那把就能贏,我也沒隱藏,告訴他我能記住牌序。
白老三有點不信,說那麼多牌,而且都是他在洗牌,我不可能記得住。
關於記憶力方面的事情,我沒法跟他具體解釋,正巧茶几下面有撲克,我就拿出一副來,挑出32張牌九牌,然後不斷的洗牌,最後讓他切牌。
白老三切好牌後,我就說:「三叔,你要啥牌」
他想了想,說:「就要你那把2、9、8、k,大侄兒,你要真發出來,叔兒就拍這一萬塊錢給你」
說著,他就從皮包內拿出一沓錢放在了茶几上。
在洗牌的時候,我已經把牌碼好了,並且記住了牌序,其中「天地人和」還有大小王和9在哪個位置我心裡清楚的很,發牌的時候,我左手握著牌,右手往出抽牌,動作不快,只有在抽出來的一瞬間是快的,抽出一張亮開一張,四張牌分毫不差,正是白老三要的牌。
在這期間,白老三和小年輕死死的盯著我手看,可他們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我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極高的。
白老三一摸腦門,說:「真他媽神了」
看著他們震驚的樣子,我有點飄飄然,很有成就感。
白老三顯得很激動,問我是怎麼做到的,還說他能不能學會,我當然不會說了,這可是吃飯的傢伙啊
那個時候,潛移默化中,我就已經將千術當成了吃飯的傢伙,可自己卻一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