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上頭驅邪的那些日子 第七十七章:迷夜
這是誰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在瞎跑啊?我有些惱火,披件衣服就開了門。
「咦?樓道怎麼是暗的,燈呢?」過道走廊為了方便旅客進出,常年都開著燈,從來不關,可現在過道中卻是漆黑一片,我明明記得自己回房前燈是開著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扶著牆一路摸去,終於找到了開關,摁下開關,頂上的白熾燈閃了閃亮了起來,我四處望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心道莫不是自己睡迷糊,產生幻覺了。
搖搖頭正打算往回走,還沒走到房門卻聽身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連忙回頭一看,卻見燈光一暗,那盞燈竟然不亮了……
什麼情況?我有些緊張,望著這深邃的黑暗,心中也沒底。「誰在那裡?是王叔嗎?」我對著前方喊了一嗓子。
沒有回答,那發出腳步聲的人仿佛消失了一樣。狐疑不定的我再次走了過去,摁下開關,燈再次亮起,我環顧四周,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奇怪了?莫不是我在做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我不由的掐了自己臉一把,痛的我哎呦一聲喊了出來,很顯然這並不是在做夢,那…又是誰在這裡惡作劇?
想不出結果,只能當做自己喝多了,搖著頭返身回屋,臨近門口猛的轉身回頭看去,樓道空空如也,各個房間也是房門緊閉,並沒有出現什麼異狀。
輕笑一聲,進屋關門,褪衣上床,不多時便復又睡著。
正美美的做著夢,忽聽一聲巨響,驚得我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誰在外頭?我趕忙穿上衣服,開門出去,樓道的燈又不知道被哪個缺德鬼給關了,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摸著牆來到那處開關,伸手將開關打開。
「嗒!」開關撥上去了,可這回,燈卻沒反應。我心中奇怪,又撥了幾次,結果卻是一樣,這過道的燈不知道為何,壞了。
心中不解,正打算返身回屋找個手電筒,腳下一動,踢中了什麼,心中本就沒準備,這一下便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的摔了下去。
「哎呦!」黑暗中,腦袋磕在了樓梯把手上,直把我痛的直哼哼。
咦?怎麼下面軟軟的,起先摔得太突然,來不及反應,可這回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身下竟然有軟軟的東西,而這觸覺……分明就是個人!
額……這是肚子的話,那肚子好大,嗯……好多肉,看來這是王胖子了,他怎麼睡到這裡來了?正瞎想時,手中忽然摸到一些黏黏的東西,湊近鼻子一聞……是血!
渾身一激靈,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怎麼回事?王胖子怎麼會在這裡?當下再不猶豫,連忙跑回屋裡,正翻找著行李中的手電筒時,頭上的燈忽然啪嗒一聲滅了。
「誰?誰在那裡!?」我厲聲喊道,但黑暗中沒有任何人回答,此時屋裡滅了燈,一片灰暗。我緩緩後退,退到窗前,一拉窗簾,外頭路燈的光芒照入屋中,讓屋裡稍微不那麼暗。
光線照入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自己門口有什麼東西閃過,再定睛一看,已是空空如也。
那是什麼東西?
「阿魯托,你可知道?」
「沒有,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可能只是巧合吧,你還是早點找到手電筒吧。」阿魯托建議道。
我心道也對,將打包好的行李拉到窗邊,聽著窗外的下雨聲翻找起來。
外頭的燈光照入,將窗子的輪廓映在地板之上,而我便藉助這些光芒找著東西。正翻找間,忽然發現地上的投影中,有個東西正越來越大,而那東西正好就是站在我窗頭上!
那一瞬間,危機感激發了我的潛力,我整個人以從未有過的迅捷以手撐地,翻了個身,面向了窗台。
窗台上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又不見了?我愕然的跑到窗邊,打開窗子,探頭向外張望,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奇怪,明明有東西的,我都看到影子了。
可真的打開窗子,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這究竟是什麼事?我一顆心因為緊張高高懸著,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翻了一陣依舊還未找到手電,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兩隻手拉著包的底部,將整個包都提了起來,不停抖動,直到包里的一切都掉在地板之上,這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手電。
擰開手電,再不遲疑,快步跑出房間,向著那樓梯口,也就是燈開關下面一照,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地上躺著一個人,只穿了一條褲衩,腦袋上血淋淋的,這不是王胖子還能有誰?
「王叔!」我連忙跑了過去,將王胖子扶起,一探鼻息,發現還有氣,只是這額頭不知被誰敲破了,留了一地血,把我嚇得不輕,我趕忙使力,將他先拖回我房間。
王胖子怎麼變成這樣,莫不是晚上睡醒後出門,不小心摔了,腦袋撞牆上了?那時我腦袋裡只有這個想法,幫他把傷口擦拭好,打算找些紗布給他先簡單包紮下,卻發現自己不知道紗布放在那裡。
連忙出門來到沈芷靜房間,咚咚咚的敲了起來。「沈芷靜,快醒醒,王叔受傷了。」包紮傷口這事,女孩子更加細心些。
敲了一陣門,不見人回應,正疑惑著,門吱嘎一聲被我敲開了……這門沒鎖?我狐疑不解,但現下也不是疑惑之時,連忙推門而入。
「沈芷靜,快醒……」後面的話被我硬生生吞了進去,屋裡哪有沈芷靜的影子,只見床上空空如也,被窩裡都是冷的,而沈芷靜卻已不知所蹤。
我愣了愣神,回過神來連忙小跑到石頭房前,也不敲門,一擰門把,果然門並未鎖,衝進屋內發現這裡也是一模一樣,石頭也同樣不見了……
什麼情況?他們人呢?心知現在也不是遲疑之際,趕忙跑進衛生間,找出一些乾淨的浴巾,又快步回到自己屋裡。
王胖子至今昏迷未醒,那額頭上還在緩緩滴著血,將我的床單都弄髒了,我按照步驟將浴巾撕成條,簡單的給他清理了下傷口,包紮起來,這過程中王勝利一直昏迷著,無論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忙完這些,又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問題,那兩人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