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過這世界[快穿] 35.陌上如玉15_頁2
道:「姑娘啊,你是哪家的姑娘?覺得我家子期怎麼樣啊?」
許嫵的臉兀的緋紅一片。
&是許家的。」
許家,京都有三四號許家。城東許家,城南許家,還是槐樹街許家,還是什麼啊。
&個許家啊?」謝老爺問道。
許嫵身邊的丫鬟尖利著嗓子說道:「丞相許家。」
哦,面前這位是要做皇后的,他家子期,高攀不起。謝老爺就沒那麼熱情了。
許嫵頓時落寞,又不好解釋。
程放的心提起又放下。
落雁的臉遮擋在花影下,看不清楚。
落櫻似乎故意一般,躲藏在落雁的背後,望著子期的背影出神。
這時,子期看到不遠處一棵花樹下的朝敘,朝他揮了揮手。
朝敘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身後還帶著一個小尾巴。
朝敘給謝老爺見禮後,介紹自己和朝華。謝老爺得知朝華是朝敘的侄女,臉上幾乎要綻放出光彩來。
朝華同謝老爺見禮後,歉意地同子期解釋,當日為何以男裝示人。
子期表示理解。
朝敘同朝華說道:「我不是給你說過,子期有君子之風,不會責備於你的。」
子期、朝敘、朝華三人似乎自成一個談話圈子,謝老爺頗有眼色的看了一下,心中暗想朝家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姑娘好啊。
謝老爺便說道:「你們都是年輕人,賞賞花作作詩啥的,我和老徐就沒這雅興了,我們倆去前面找點吃的。」
看著謝老爺給他示意的眼色,子期笑著搖了搖頭。
&家老爺子,夠開明啊。」朝敘笑著說道。
對於能把子期和朝華撮合成一對,朝敘是舉雙手贊同。不過他這的拉郎配想法立馬遭受了不僅僅是子期和朝華兩個當事人的反對。
朝敘看了看他這句話出去,程放,許嫵,落櫻,落英這幾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朝敘立馬轉口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朝家的人被侍衛長丟到宮外,別提多丟人了。」
子期悠悠地看了一眼朝敘。
&我就不同了,哪些世家子不是知道我是你朋友嗎,都先生長,先生短的叫我,得,沾你面子了。」
&正事,你覺得他們改的怎麼樣?」子期問道。「那是脫胎換骨啊。不說什麼,我對你就倆字,服氣。」
幾個人找了一個茶館坐下,一邊賞花,一邊喝茶,一邊閒聊,氛圍著實不錯。
茶館外,沈殊打窗邊走過。
不知為何,他朝茶館內撇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子期,腳便好似有了思考一樣,邁入了茶館,走到了子期面前。
等他走到的時候,才和子期尷尬地四目相對。
&熱鬧啊。」這一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從門外走來了夏揚。
他即便是換了便服,依舊是張揚的。
侍衛瞬間把茶館的其他閒雜人等清出,茶館內,只有子期這一桌人。
子期站起身來,其他人也隨之站起身來,讓出了主位。
&們聊你們的。」夏揚大刀金馬的坐在主位,輕輕搖著扇子。
見眾人都站著,夏揚才說道:「大家都各做各的。」
&期,你坐這。」夏揚指著指身邊的位置,至於其他人,抱歉,夏揚的眼中除了子期還真容不下其他人。
子期落座,沈殊鬼使神差的緊挨著子期落座了,朝敘、許嫵、朝華、程放、落櫻和落雁也依次坐下。
子期便和眾人聊起了朝花節的典故,這種安全性的話題。
朝敘時不時的接著子期說下去,許嫵看了看夏揚,又看了看子期,臉上露出幾縷痛苦的神情。卻每每一針見血的跑出一個觀點。朝華附和著說些朝花節逸聞趣事,程放也頗有時機地插上幾句,連落櫻和落雁跟隨程放一起學習,也會知趣地說幾個故事。
唯獨沈殊不動一動,默不作聲。只是怔怔地看著子期的臉龐出神。
而夏揚則微閉著眼睛,似聽非聽。
實際上,夏揚正和李鄴交流。
原身體的靈魂已經死去,而附身的靈魂交換日期是一個月,這個月末,夏揚的靈魂稀薄,李鄴的靈魂充盈,不出意外,李鄴的靈魂就能出來。
不過,靈魂也是有重量了,如果靈魂傷了心,就會失魂落魄。
從夏揚邀請子期上龍輦的那一刻起,夏揚就開始施展計劃,步步打擊李鄴。
子期拒絕上龍輦,正在夏揚預料之中,卻不在李鄴預料之中。
子期拒絕的那一刻,李鄴是傷心的,傷心之餘心頭又泛著一些小驕傲。
然而,此時此刻,李鄴隨著夏揚的指點,一個個看去。
他無比清晰地看到曾經的廢后戀慕著子期,臉上的表情如此生動,恰是一個羞澀的少女。哪裡有十分端莊乃至於古板的皇后影子。
他看著表弟、朝敘、朝華三人談典故論花草,那種閒適,那種和諧,那種平等的關係,是他未曾見過的,未曾參與過的,也是他嚮往的。
朝華是他為皇第一年的寵妃,他只記得她的大體,她的識趣,她的才華。除此之外,她什麼樣子,什麼脾氣,卻是一無所知。
他的男|寵程放是粗俗的,野性的,天真的,有趣的。而不是一個小謝子期的模樣。
李鄴記得他曾經想讓程放學的文雅一些,讓大儒教他讀書,程放卻氣走了一個又一個,到最後,連名字都沒學會。而現在,程放卻能出口成章。
原來不是人無法改變,而是不想為你改變。
落櫻和落雁,曾是他的摯愛和唯一,一個是寵妃,一個是皇后。他知道,她們一心想要攀附權貴,想要一步登天。然而現在的她們,雖是丫鬟,卻安之若素。
這些人,曾經都被動或者主動,圍繞在他身邊。只用一種姿態展示給他,李鄴悲哀的發現,在他面前,是漠然、無視亦或者利用,那一點點美好只不過是他自己的臆想。她們和他們在表弟面前都是鮮活的。在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