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過這世界[快穿] 31.陌上如玉11
陌上如玉11 表妹系統11:置我腸中冰炭, 起坐不能平
王家子弟瞪了子期一眼,憤恨著一張臉,坐回案後。
文家子弟輕搖摺扇,踱步至子期面前:「聽聞謝家世代為耕農,至文太皇太后入宮, 你們謝家才在京都立足,我說的對還是不對?」眾人應聲而笑。
哪個世家不是煊赫幾百年, 你一個小小的謝家, 居然敢懟世家, 文家子弟直直看著子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子期把那人的摺扇,猛然打掉。
&們玩金石子畫, 日日清談, 就是高貴;農民躬耕土地, 交稅交糧, 就是卑賤。你才是好大的膽子。」
文家子弟怒目而斥。「你……你真是……」
不待他說完話, 子期站起身來,「你什麼?」
子期從案後走出, 直視文家子弟:「你們文家, 世家三百年,可真是高貴。」
文家子弟居然驕傲的看了子期一眼。
子期頗為憐憫:「你們先祖是草莽山賊, 以賣國家消息起家,你難道不知道?前朝建國的時候, 你們祖宗倒賣朝廷錢糧, 你不知道?你們文家在本朝建立的時候, 親手打開京都城門,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文家子弟的手氣得哆哆嗦嗦,「你,哼,不可與豎子語。」
文家子弟拂袖離去。
子期視若無睹,踱步至徐家子弟面前,上下打量:「莫非你是著經典無數的徐家後人?」
徐家子弟得意得點點頭,而後又懷疑的看著子期,能從他嘴裡聽出好話。
&服佩服。」子期拱手。
徐家子弟面帶微笑的看了四周世家,看吧,他們徐家才是世家典範。
子期淺笑道:「你徐家的先祖隱居山林20年,一心治書,真是可嘉。」突然轉而嚴肅道:「前朝的皇帝以編修之位待之,不出山;過五年,以尚書之位待之,仍不出山;又過十年,以太宰待之,最終出山。這不是聖賢所為,這是待價而沽。」「你……」徐家子弟憤怒地顫抖著用手指著子期的鼻子。
子期把徐家子弟指向他的手指,狠狠打向一邊。「你那先祖,為□□,殺將領;為官名,給敵國割讓土地。我說的不對嗎?」
子期看著氣得說不出話的徐家子弟,悠然的說道:「當然,你們徐家時代治書,不過那書真是的是經典嗎?不過是為獲名利的手段而已。」
徐家子弟徹底被惹惱了。口不擇言,說出鄉野話:「你們謝家還是泥腿子呢?」
子期淡然道:「□□還是奴隸出身。」
&我們立身正,有益於百姓。」子期環顧四周,冷笑了一下:「而你等皆為國賊,毫不客氣的說,你等皆是國之蠹蟲!」聽到此話,所有的世家都炸毛了。
&必大動干戈?」文侯爺傻眼了,立馬勸服正欲起身的世家公子們。
子期立即拱手道:「文侯爺,那我去院內走一走。」
文侯爺環顧四周,看看余怒未消的世家公子們,最終點了點頭。
京都世家文家,徐家,伍家,王家,子車家,山東吳家,周家,山西陳家,江南劉家等等,凡是在席的世家公子們都好似出氣了一般,看著子期如何又如喪家犬一般被驅趕出席,奈何子期偏偏風姿卓絕,款款走出席,加之方才子期頗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意思,現在這般走出,倒是有不與豎子談的意味。
世家公子們總感覺有一股說不出的憋屈。
看了好大一場戲的宰相,嘴角輕輕抿起,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斷官場,心中暗道:「謝家子期,還是一如既往的驕傲。」
宰相看了一眼正在安撫世家公子的文侯爺,嘴角含笑:「這可真是雞飛蛋打一場空。不過正是他的機會。」
子期走後,在文侯爺的巧言安慰和宰相的出言相助下,宴席上又恢復到言笑晏晏。
酒過三巡,日至酉時。
子期懟了貴族,掃了文侯爺的面子,卻成全了宰相。
宰相見氣氛不錯,佯裝有些醉了,借著這酒意便將心底想法和盤托出。「陛下年輕,所謀事大,你們說我們這些老臣不得看著點?可是陛下不指望我們,就巴巴地等著各地的寒士,我們無用嘍?」
文侯爺連連勸說:「陛下這不是還年輕嘛。」
&下能順利的從太子登上皇位,是誰的功勞,還不是靠宰相還有我們世家在後面支持?現在就翻臉不認文侯爺你來品品禮。」幾個世家公子先被子期刺激,又被宰相的話一激,便口無遮攔了。
宰相借茶杯掩飾住笑意,又恍若多說了一句:「恐怕文侯爺,也自身不保哦。」
文侯爺正準備勸慰世家公子,被宰相這一說,就激起滿腹的怒氣。還真被宰相說中了,太后說好的封他為大都督的之位,卻被皇帝攔下。文侯爺長嘆一口氣:「皇帝外甥,我也是勸不動的。」
世家公子們互相使了個眼色,被宰相看到,宰相隨即說道:「王家兒郎,吳家兒郎……你們都是世家比我們當朝的歷史還久遠,你們經歷多的大風大浪何時多哉?我這個宰相嘛,沒什麼宏圖大志,就想著在為相的這幾年,能安安穩穩的,你們世家,文侯爺,還有在朝堂上當官的都能相安無事。」
文侯爺馬上點點頭,「那是那是。」
世家們共同舉杯,朝宰相說道:「我們亦是如此。」
宰相的話里話外,無非是以文侯爺為代表的外戚,以丞相為代表的朝廷官員,以京都世家為代表的世家階級達成協議,代理皇權,三分權力。坐在末座,一身寒士打扮毫不惹眼的皇帝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過,這是要架空他!
相依為命的舅舅,託孤的宰相,鼎力相助的世家,可真是好啊。
沒想到,從一開始,他這個皇帝只是他們手中攫取權利的傀儡。
沒什麼必要再聽下去,李鄴朝朝敘示意個眼色,二人悄悄離席,無人知兩人來過,宴席正酣。
二人走出院子,朝敘和李鄴一前一後在九曲迴廊里行走,在前的朝敘突然停下,李鄴順著朝敘的目光朝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