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要來大姨媽？

    近期的情緒有些怪！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淡定了自己，表面一直雲淡風輕，把身子坐正，順便把思想也捋正，淺淺抿了一口茶，細品了片刻。

    這茶既不是紅茶花茶也不是綠茶普洱茶，它更像是用一種花烘焙出來的。

    但看茶水中茶葉舒展的模樣，分明就是茶——

    「這是什麼花吧？」顧惜玖抬頭詢問，不提防正和對方一雙眼睛對上。

    那雙眼睛太深仿佛會放電，讓她心頭鹿跳。

    好在那雙眼睛視線很快從她臉上移開：「是夢芙蓉茶，喜歡麼？」

    「喜歡！」顧惜玖毫不掩飾自己的喜好：「這茶哪裡有賣的？」她要去買一斤存著慢慢喝！

    「這個念頭你可以打消了，本尊所用的東西豈是隨便能買到的？」聖尊兩句話截斷她的夢想，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不過你如果確實挺想喝的話，做的事又能讓本尊滿意，可以來這裡蹭茶喝。」

    「……我儘量做到聖尊滿意。」顧惜玖眉眼彎彎，她開心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也好脾氣。

    她又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嘖，一杯茶又給抿沒了！

    真好喝！可惜這茶杯小了點，如果給她換個茶缸子就好了——

    她又眼巴巴地看桌上的茶壺，乾脆伸出手去，一把拎起，笑盈盈的笑得很真誠：「聖尊，怎麼能總勞駕您為惜玖斟茶？還是我來吧。」

    搶到茶壺的那一刻，她心中一喜，茶壺在手，還怕不能痛快地喝麼？

    更讓她喜歡的是小茶壺很沉，一看就是那種裝滿著茶水的，足夠倒桌上的這茶杯七杯八杯的。

    她先大方地給聖尊斟了一杯，然後就正大光明地來斟自己的。結果——

    沒了！

    一滴也沒再倒出來！

    她手指頓住，不相信地看看手中的茶壺，明明還沉甸甸的，怎麼就沒了呢？！

    她抬手想掀開壺蓋瞧瞧，一隻手覆上來，將小茶壺拎回去：「不必看了，此壺只能倒五杯茶。」

    顧惜玖：「……」

    白獻殷勤了！早知道如此，她該厚著臉皮先倒自己的……

    「聖尊，我再沏上吧？」一壺茶總不能只衝一遍吧？

    顧惜玖正想把旁邊的水壺提過來，聖尊已經開口：「不必了，這茶只能泡一次。」

    好傲嬌的茶！

    唉，如果聖尊的小茶壺和帝拂衣的小酒壺一樣就好了。

    帝拂衣那隻小酒壺裡的酒可是一直倒不完的，聚寶盆一樣，讓她恨不得偷來——

    聖尊一直不動聲色地打量她，自然看到了她的小眼神。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這茶，而不是假做喜歡討他歡心的。

    聖尊面具後的眼眸彎彎的，顯然他也開心了。

    顧惜玖忍不住又盯了那小茶壺一眼，小茶壺很精緻，模樣像朵佛鈴鐺。

    「喜歡這壺？」聖尊手指輕叩桌面，瞧著她。

    「壺挺好看的，泡出來的茶也好喝，只可惜一點……」

    「可惜什麼？」

    「可惜它不能像左天師那把小酒壺似的，取之不盡倒之不竭。」顧惜玖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