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鳴走後，許辰將黃金裝進雙肩包，反背在身前，帶上銀行卡，也出了屋。

    他在網上查了一下，銀行也是收黃金的，不過它們一般只收本行發售出去的，還必須要證件齊全。

    即便是這樣，許辰還是來了銀行。

    銀行收不收無所謂，他主要是想藉助銀行鑑定一下背包里黃金的含量。

    他再次來到宣化街，當初購買白銀的農業銀行冰城支行。

    下了出租車，拾階而上，推開玻璃門走進屋裡，在門口機器上叫了一個號，他拿著號向里走去，在大廳左側拐角處，來到當初購買白銀的櫃檯。

    櫃檯前沒人，櫃檯後是一個短髮制服男子，三十出頭的模樣，姓趙。

    「又來買銀條？」趙東顯然還記得許辰，因為才過去了一夜。

    「這次不買白銀」

    許辰說著話，將背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塊金餅，放在櫃檯上：「你們這收黃金麼？」

    「這黃金你哪來的？」趙東伸手拿起黃金問道。

    金塊不規則，表面也不光滑，沒有巴掌大，通體明黃亮度較暗，褶皺處烏漆麻黑的。

    趙東看了兩眼：「這玩意有些年頭了吧？」

    「祖上傳下來的」

    「難得！」

    趙東點了下頭，隨後又道：「實話實說，收我這也能收，但價格太低了，不如去街邊找黃金回收的店去看看」

    「我也有這個打算，這不來你這先驗驗純度麼」

    「這個好說，你等一下」

    趙東剪下來一小塊金子，放到一個機器上，等了十幾秒，他轉身回來，將黃金遞給許辰說道：

    「金含量百分之八十六點一三，今天金價是386」

    說著，趙東又將一張a4紙遞出來：「這是檢測報告」

    「謝了」許辰誠心感謝。

    「沒事」

    許辰將一大一小兩塊黃金裝進雙肩包，走出農行，在街上找黃金回收店。

    還沒走完兩條街，他就見到了一家。

    這家店在一條小街上，店面門臉不大，牌匾破舊，單開的玻璃門開著，狹窄通常的屋裡擺著一張紅木桌。

    一個帶著手指粗金項鍊的光頭大胖子，坐在桌後，低頭玩著手機，臉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在他頭上，一台小風扇正拼命的搖晃著腦袋。

    胖子手上拿著一條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笑呵呵的看著手機。

    手機的聲音開的很大，裡面傳出一陣陣動感舞曲。

    許辰走到桌前，大胖子都沒反應，他只好出聲道：「喂，你這收黃金麼？」

    大胖子明顯被嚇了一跳，渾身的肥肉都跟著一陣抖動，宛如波濤。

    抬頭看到許辰，他關上手機，正了正身子，臉上擠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收，收，兄弟有多少？」

    「你這什麼價收？」

    「今天386，都是按國際金價收的，現-貨現結，童叟無欺」

    許辰從包里掏出一塊小的放到桌上：「看看這個」

    胖子拿在手裡掂了掂，看了看：「兄弟，你這金子純度不夠啊，這可給不了386的價啊」

    「沒事，多少純度算多少錢唄」

    「中，我測測純度」

    胖子稱了黃金的重量，又到了杯水，稱懸在水中的重量。

    在計算機上，啪啪啪一按，得到一個0.8146521的數值。

    他抬頭看向許辰：「兄弟你這含量只有百分之八十一」

    許辰伸手從背包里掏出趙東給的銀行檢測報告，放到桌上：「農行的檢測報告，含金量百分之八十六，新鮮出爐，紙還熱乎呢，你信咱們就按這個來，不信我現在就走」

    百分之五的差距，一克就是19塊多，500克小一萬，許辰包里二十一個500克，多少錢？

    胖子擦了擦汗，拿起報告看了一眼，笑道：「天太熱，手太抖，全是汗，我再算算」

    啪啪啪啪，又在計算器上按了一通：「剛剛是我按錯了，把九當六按了，中，就按八十六算」

    「後面的一三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