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見此，卻是上前一步，他的身軀和神形，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神山，任由滄海橫流乾坤倒轉，依然不為所動。

    隨著楚明這一動，整個人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瞬間定住了風暴，讓李紅妝和安妙玲，終於喘過了氣來。

    這一刻，二女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了幾許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就是你們身上的「神」麼？」

    面對這般局勢，楚明還有心情說話。

    此刻在楚明的感應里，冥王和雅典娜的頭頂，分別出現了一團晦澀難明的事物。

    那是二人的「神」，也是一般武者理解中，武道神話練就的武道虛相。

    所謂武道虛相，本就是精與神的升華，裡面蘊藏著獨屬於武道神話的特質。

    像寶象世尊，他的武道虛相就是一尊佛，無災無劫，當然，這到底只是精神之變化，並非真正的佛，無災無劫只是那股子精神意味，所以他被楚明打死了。

    至於孫先生，她的武道虛相卻是一條九爪的黑龍，凶煞無比，好似要滅盡蒼生。

    至於楚明的武道虛相，卻是一團混混沌沌的事物，像是無限力量的結合體，並沒有具體的形象。

    此刻，隨著冥王和雅典娜的神舞，他們頭頂三尺的武道虛相，或者說神靈，幾乎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壯大著！

    屬於神靈的威壓，肆無忌憚的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里肆虐。

    冥王的神，充滿了血腥、戰爭、災禍、死亡的意味，就像是許多種族裡，神話傳說之中的死神。

    而雅典娜的神，卻是正大堂皇，充滿了智慧、光明、勇氣、榮耀的意味。

    如若所冥王的神，是一個邪神，那雅典娜的神，就是一個正神！

    楚明早就看出，這二人的「神」，並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而是靠外力得到的，他們也因這外來的「神」成就了武道神話。

    而在楚明的理解里，他們身上的神，應該就是兩團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月的無主精神體，被無數人類所膜拜，逐漸積蓄了起來，無數歲月，這才終於等到了契合祂們的生命，這才降落而下，依附於人身。

    這種精神體，相比文運武運無疑強大很多，甚至可以締造出武道神話來，當然這種武道神話並不純粹，因為他們的神並不是自己的，但不可否認，藉助神的力量，他們的戰力甚至還要超越尋常武道神話！

    當然，這種東西依然抵不過天運，什麼是天運，天運落到武道神話身上，那是爭來的，如若落到凡人身上，那就是一個時代的主角。

    這種存在，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打破一個個常理，乃至是將時代推向另一個高峰。

    小小的花園裡，神威如獄，正與邪，陰與陽，兩種不同的精神特質在這一小方空間裡交匯激盪，恰如陰陽變化生雷霆，日月乾坤演造化，冥王與雅典娜聯手，二人的「神」竟然隱隱有融合的趨勢，這已經近乎是一種趨近於造化的變化。

    可以說，在過去的歷史裡，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每個武道神話的「神」，都是武道神話的武道之寫照，充滿了獨屬於個人的精神色彩，根本不存在半點融合的可能性。

    也只有冥王和雅典娜，這兩個人的「神」都是外來的，本身是一團無主的精神體。

    像他們這種幸運兒，縱觀人類歷史都沒有幾個，更遑論出現在同一個時代，還被逼的不得不聯手，這簡直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

    看到這裡，楚明反而是不急著出手打斷了，氣道的極致，是氣有元靈，楚明雖然因為渡過雷劫，一身先天真氣有了幾分靈性，但對於氣有元靈的造化之變，卻依然無法理解。

    但現在，一正一邪，一陰一陽兩團精神體不斷演化，卻是顯現出來幾分造化的意味。

    楚明現在也是藝高人膽大，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很多漫畫電影裡的反派，任由主角們施展必殺，而出手將其提前打斷。

    當然，在楚明看來，那些個反派只是藝還不夠高而已，他現在一力破萬法，就算冥王和雅典娜境界拔升的再高，也終究是血肉之軀，這麼都不可能敵過他的龍象戰體。

    這到底是個唯物的世界，而不是唯心的世界，境界再高上限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