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看白練仙的眼神有些奇怪，白練仙也權當沒看見，坦然道：「根據七大妖王會議決定，我是要過去煽動佛道兩門衝突的。

    九大妖王少了兩個，其他的妖王都有些不安了，只有你們人族的實力也受損，他們才能安心。」

    「你就這麼泄露了這種機密？」

    林毅滿臉的不可思議，白練仙的表情頓時變得做作起來，當場哭唧唧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在你面前，還有什麼不該泄不該露的？難道你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這哭唧唧的，好像林毅傷透了她的心似的，但最後忽然開車，又擺明告訴了林毅，她啥事也沒有。

    「好了，咱別鬧了，好好說話。」

    林毅拉著白練仙進了小樹林，準備好好和她討論一下七妖王會議和佛道之爭。

    既然已經坦誠相待過了，那現在就好好坦誠相待吧。

    「你是真想背叛妖族，還是另有圖謀？」

    林毅開門見山地問出了這個問題，直抵白練仙的敏感區域。

    白練仙並沒太在意，反而輕笑道：「看似我們幾大妖王組成了牢不可破的聯盟，來與人族分庭抗禮，實際上我們所有妖還是一盤散沙。

    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山里走的，地上爬的，永遠不可能是一條心。

    所以金鱗大王和蠍夫人死後，沒有任何一個妖王關心她們怎麼死的，他們死後的族群該如何發展，每個妖王都只關心自己日後的處境。

    當然，天下妖族聯合在一起當然有好處，對我這樣的妖王來說卻不是必須的。

    我不需要妖族來為我提供庇護，又何必為了妖族衝鋒陷陣？

    妖王們讓我去煽動佛道對抗，等佛道兩門察覺到，我豈不是危險了？

    金鱗大王和蠍夫人死了這麼長時間了，可沒有人想過要給他們報仇。」

    在林毅面前，白練仙並沒有什麼保留，她這蛇啊，沒別的愛好，也沒太高的追求，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事物。

    平時給妖族掛個名，給妖族當個吉祥物，她不介意，但讓她為了妖族去得罪佛道兩家，這種作死的行為，傻子才去干。

    「那你大可拒絕這種事情，不去做就好了，將這種機密告訴我，不怕妖王們聯合起來先剷除你這個叛徒？」

    「這不是看到你這個臭弟弟不懂事，想要以身犯險嗎？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才不會攔著你去送死。

    佛道相爭這種大事，你本來與它無關，非要鑽進去找麻煩作甚？再加上有許多妖王暗中盤算，你要去阻止，就是和眾多妖王做對，以你現在的實力，無異於引火燒身。」

    到這個時候，林毅才明白白練仙的良苦用心，心裡也不禁多了些許暖意。

    這蛇精雖然有些時候特別蛇精，但總的來說一直都很正常。

    至少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你要是死了，像我這般完美無缺的女人，還能再去哪裡找一個像你這麼完美的男人？」

    林毅：「……」

    雖然有些暗爽，但白練仙這自我陶醉的樣子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吐槽。

    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人。

    「你的好意，我知道了，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何況，我雖然沒辦法對抗六大妖王，但他們總不至於聯手來圍攻我。

    只要不是這樣的局面，我都能應付得過來。」

    「那假如人族裡面也有奸細呢？」

    白練仙這話本不想說出來的，但看到林毅這麼堅決地要去阻止佛道相爭，她也只好收起了輕佻的態度，十分嚴肅地道：「到時候，你的對手，可能不只是妖王們，還有人族中的高手。」

    林毅聞言，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道：「你這話有什麼依據嗎？」谷釲

    「沒有證據，只是直覺，就看你信不信了。」

    白練仙看著林毅，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林毅當然不會讓她失望，有內鬼其實是正常現象，偌大的一個人族，不可能指望誰都講仁義道德，總歸會有一些為了以及私利投身妖族的。

    「我當然相信你，所以，我會小心地去做這件事。」

    白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