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37.三十六
此時烏蘭夜渡舟停好,舷梯自甲板放下來。
胡天和易箜都到了甲板上。
有乘船的修士湊過去,紛紛問道:「為何泊舟?」
易箜便作揖:「諸位,胡前輩與我要從此處離去,少不得耽誤諸位一二,還望海涵。」
此話一講,眾修士具道:「無妨無妨,保重保重。」
也有一二有心的,譬如尖耳朵的妖修嚷道:「老子也要在此處下船。」
白臉小生冷哼一聲:「莫要以為我不知爾等心思!我勸你少打歸彥主意,那可是我神諭天梯樓的貴客。」
又有天梯樓里人搭茬:「誰同歸彥或是胡道友過不去,就是與我天梯樓過不去。若是有活得不耐煩的,倒是可以試試,看看天梯樓的誅殺令是否如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尖耳朵妖族立刻閉嘴不言,眾修皆悻悻離去。
白臉小生轉頭卻問:「歸彥去哪兒了?」
胡天便說:>
話未講,一個黑影從船艙里躥出來,一口咬在了胡天的手上。
胡天登時疼得要嚎,只把一口氣憋在胸口,咬牙切齒對人講:「它這不就來了。」
說完甩手頓足,捏起歸彥後頸皮毛:「祖宗!!!您長長眼啊!這肉是臭的酸的還有毒,您能不能另挑一個啃!」
歸彥哪裡肯聽,只管咬著,四蹄還亂撓。胡天只好上手去扯它。再兩廂亂鬥一通。
直把天梯樓的修士看得樂起來。
易箜笑完,催促道:「胡前輩,咱們該下船了。」
胡天提起歸彥,往舷梯去。
&急莫急,等我一二。」赤面大漢風風火火從船艙里跑出來。
到了近前:「我也要下船一趟去。」
白臉小生說:「你下去作何?」
&莫管。」赤面大漢說著,便往舷梯上去。
白臉小生轉頭吩咐:「爾等守著,我去瞧瞧,他這一時發了什麼痴。」
如此便是四人一起下了船。
待得腳落地,卻見一片丘陵草叢地,荒無人煙,只兩塊碑石樹立。
碑石同烏蘭界夜渡的那三塊碑石頗相似。一塊整碑上,畫著各色線條小人。
另一塊卻是殘碑,只剩下「語田」二字。「萬」字不見蹤跡,「介」字花了。
白臉小生四下望:「這界我沒來過,怎麼界橋這幅德行?」
赤面大漢按住他腦袋:「你這蠢的。萬語界本有兩處界橋,一座是通向倉新界,另一座通向夢貘妖族所在。夢貘屠難後,他全族閉界,此處界橋便是被夢魂妖尊毀去……」
話沒說完,易箜驚道:「此處便是妖尊身殞之處?」
赤面大漢答道:「然!即來此處,少不得前往祭拜。」
胡天不太明白他們講得是誰,但也跟著他三人向前去。
往前一段路,便見一處廢墟,有些許石塊零落。
易箜道:「這便是曾經的界橋石了。」
近前細看,散落的界橋石不少刻著字。
有寫:夢貘妖尊身殞之處。
又有:紅酥點醉,六娘一夢,已千古。
還有:魂夢生死,往昔勿念。
有悼念之語,有敬仰之詞,各色各樣,不一而足。寥寥數句,便勾勒此妖生前颯爽風流。
赤面大漢對著界橋損毀處,抱拳拜了拜。白面小生、易箜同晴乙也是作禮。
胡天在一邊看著,便也跟著抱了拳頭。心道,雖然不知是哪個,但也祝投胎順利。
只歸彥一個,站在石頭上蹦了幾下,忽地:>
聲音低沉,空谷迴蕩,悲切異常。
眾人去看它,歸彥卻已經跑開了。
此時也算拜過,聊表心意。
易箜便辭行:「多謝二位近日照顧,我等就此拜別。」
&等。」赤面大漢一拍腦袋,叫住胡天,「本怕你不要,但聞說有人送了靈獸袋。那這個便不許推卻了。」
赤面大漢掏出一個乾坤袋來,塞給了胡天。
胡天問:「是什麼?」
&纏。」
胡天「啊」了一聲,打開看,驚了。袋子不是其他物件,而是靈石,足有二十個。
胡天雖說見錢眼開,萬般捨不得,但還是收了繩子,向外推:「不能收……」
只見的赤面大漢提起白臉小生,一頓足,「嗖」一下,已是上得舷梯去。他二人往上走,舷梯便跟著收了上去。
胡天只好喊一句:「多謝了!」
赤面大漢擺了擺手:「記得烏蘭界的好,有空常去玩兒。」
白臉小生吼:「帶上歸彥一起來。」
不一時,舷梯收完,夜渡舟緩緩隱去身形消失不見了。
胡天沒好氣,去看歸彥:「其實就是想見你吧。」
&前輩別難過,你看都沒人想著我的。」易箜安慰完胡天,看了看四周,「此刻該是申時了,我們還是儘早趕路,天黑前到有人煙處才好。」
如此易箜選定了方向,兩人並晴乙歸彥,便是上了路。
途中胡天和易箜有一搭沒一搭閒聊。
胡天問易箜,方才那個夢貘妖尊是怎麼回事兒。
易箜講起故事來倒是順暢。他便從「夢貘屠難」講起來。
夢貘是妖族,生來成就妖丹靈智,以夢境為食。
&魔大戰後,便有人族修士發現,夢貘可以吞夢境,傳聞也可以消除心魔。」
心魔往往是人族修士最難度過的關卡。
人族便大肆捕捉夢貘幼崽,要把妖族幼崽變靈獸。妖的幼崽雖模樣與妖獸相類,但內里大不同,轉變成靈獸更是不妥。
卻因著人族一己私慾,不知枉死了多少夢貘幼崽。
易箜沉痛:「總之一番血雨腥風,夢貘幾乎是被人族屠殺殆盡。這便是夢貘屠難……」
&等等。」胡天打斷易箜,「這關夢貘妖尊什麼事兒?」
&我慢慢講嘛!」易箜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