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懷宇卻還是六年前的蘇懷宇。

    被李志斌轟出辦公室的時候她突然有一種辭職的衝動，但是及時到來的醫院繳費信息，她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念頭。

    「司小姐，能請你吃個飯，順便了解一下這一次項目的相關內容。」

    她剛出李志斌的辦公室門口，蘇懷宇那張笑得有些欠抽的臉就這樣闖了進來，還帶著讓人反感的話。

    她很想轉身走人，可是李志斌發話了，如果丟了蘇懷宇這個客戶，她也不用回來了。

    辦公室裡面的同事好奇八卦的眼光看向她，她笑了笑，卻沒有多少溫度：「就在樓下的星語。」

    他聳了聳肩，沒有任何的異議。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這個時候星語的人並不多，她挑了個相對比較隱秘的位置，沒有多說，拿了菜單就直接點了單。

    蘇懷宇也沒有多說，照著她的菜單又點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司司，這麼多年，你的口味還是沒有變。」

    他一語雙關，司琴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笑得沒有什麼溫度：「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麼猜猜我今天為什麼不點魚。」

    她愛吃魚，從小就愛吃。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蘇懷宇甚至幫她挑了一整條魚的刺才放到她的碗裡面讓她吃，那時候寵得讓她以為這樣就是天長地久，可是最終也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蘇懷宇皺了皺眉，顯然是不知道，但是見她難得願意搭理自己，眉目間雖然皺著，卻不見半分的惱怒，反倒是有幾分興致盎然：「為什麼？」

    司琴勾唇冷笑：「五年前被魚刺刺破了喉嚨，就再也沒碰了。」

    她也是一語雙關，只是比起司琴，蘇懷宇的反應就遜色了些許。

    他顯然是知道她話裡面的意思，臉色微微一僵，再也沒有開口。

    飯桌之間的氣氛很尷尬，可是她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從當了銷售，她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場合。

    不是高峰期，飯菜上來得很快，她拿起筷子和湯匙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著自己跟前的飯菜。

    蘇懷宇見她不想搭理自己，也沒有再繼續開口，拿著筷子也開始吃起了飯。

    她吃得不快不慢，從容不迫的，完了抽張自己抹了抹嘴角，蘇懷宇也剛好將筷子放下。

    司琴抬手端水喝了一口，緩了大概十幾秒，伸手直接從包包裡面直接掏出一大疊的文件，往他跟前一放：「這是我們公司打算和貴公司合作項目的具體規劃，麻煩蘇先生看一看。」

    她說這話的時候就給例行公事一樣，蘇懷宇今天被她嗆了兩次，也火了，拿起桌面上的茶水直接往那文件倒了下去。

    司琴大驚，連忙伸手將文件拿起來，水直接就落到了她的衣裙上面。

    「你發什麼神經！」

    她一邊甩著水一邊罵著，一旁的服務員遞上紙巾，可是無濟於事，那些資料她拿得匆忙，根本沒有裝在文件夾裡面。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就是貴公司對待客戶的態度？如果是，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和貴公司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