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烽煙四起，火燒連營。

    剛才被一通炮擊之後，闖營已經是滿目瘡痍。

    闖賊根本就毫無防範，壓根沒想到明軍的大炮能打到這麼遠的地方。營寨扎在一處，被崇禎三十發炮彈一通亂炸，三萬大軍，直接死在炮擊之下的就超過一半，還有不少人，被大炮的餘波震傷，失去了戰鬥力。就連主將李過都被大炮轟成了渣，只剩下一群烏合之眾。

    剩下還能站得起來的，不到萬人，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嚇破了膽子，哪還敢反抗？見到明軍殺出城來，抱頭鼠竄，只能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殺！」

    崇禎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他如今已經是先天強者，一身輕功出神入化，跑的比馬都快。

    手裡拎著尚方寶劍，見人就砍。

    尚方寶劍雖然是儀仗劍，但畢竟是大明天子的專屬之物，那也是用極其珍貴的材料打造，鋒利無比，堪稱世上最珍貴的兵器。

    一劍下去，幾乎都不需要用力，一顆腦袋就飛了起來。

    崇禎左劈右砍，每一劍，必定帶走一顆頭顱。

    甚至，殺到最後，興奮起來了，獨孤九劍施展而出，一片刀光劍影之後，身邊的闖賊被殺的七零八落。等到後面駱養性等人騎馬追上來，只剩一地的屍體。

    駱養性等人也是大吃了一驚，他們雖然先前在皇宮中處置大內侍衛的內奸之時，就知道崇禎武力過人，卻沒想到，崇禎強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真乃神人也！」

    一眾追上來的京營將士驚嘆連連，心中對崇禎越發敬仰起來。這個時代，皇帝就是信仰，但是，作為軍人，還是更尊重強者。

    「陛下乃是天子，只有天神庇佑，咱們不用擔心，都趕緊動手，要不然人都被陛下殺光了，功勞可就沒有了！」駱養性大吼，激勵那些京營的將士，同時，他則帶著錦衣衛跟隨在了崇禎的身邊，小心守衛。錦衣衛雖然也眼饞那些功勞，但他們乃是天子近衛，只要把皇帝伺候好了，什麼功勞沒有？

    京營守衛有四萬多人，除卻吃空餉的，還有在其他幾個城門守衛的跑慢了的，這一次出來的足足有兩三萬，幾乎是傾巢而出，甚至，背後還跟了好幾千拎著魚叉、鋤頭之類的普通老百姓。

    人都是這樣，有從眾心理。起初只是幾個膽大的小伙子拎著傢伙出來想弄點功勞，後來別人見了，也跟了過來，慢慢的，出城的老百姓竟然有好幾千。也是一股不小的戰力。

    這些普通百姓，如果是在正面戰場上遇到敵軍，那肯定是一觸即潰，但是，現在，闖營的人早就嚇破了膽，到處悶頭亂竄，加上有幾萬大軍壓陣，還真的讓他們撈到不少雜魚。

    這些百姓也不傻，都是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組成一團，逮住一個就往死里打。打死一個就一百兩銀子啊，就算十個人分，那也有十兩。

    那些闖賊，稍微有幾個想反抗，還沒動手呢，十幾杆長槍就捅了過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被人割走了。

    至於那些京營的將士就就鬱悶，本來就是人多肉少，現在還跑上來一群百姓來搶功勞。幾乎都是你爭我搶，個個奮勇殺敵，生怕落到別人後面。要不是崇禎就在邊上，說不定會鬧出為了爭搶功勞而自己人打起來的笑話。

    崇禎殺到興起，連砍一百零八人，身後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鋪成了一條血路。

    「痛快！」

    殺到這個時候，崇禎也不免有些氣喘。他手中的尚方寶劍都殘缺了，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口子。這也幸虧尚方寶劍材料不凡，一刀下去，連人帶甲全部劈斷。換做普通刀劍，如此慘烈的一番戰鬥下來，早就廢掉了。

    「陛下威武！」

    駱養性屁顛屁顛的跑上前來，遞上一壺水，道：「陛下您歇歇，這些烏合之眾，交給下面的人就好了。」

    崇禎也知道，自己殺人圖個痛快就行了，但是對於下面的人而言，那就是實打實的功勞，能換取銀子。

    他之所以開口立下重賞，自然是要激發明軍的戰鬥力和血性。

    所以，殺了一通，過過手癮之後，崇禎也就停下了。

    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地上，道：「拿酒來，喝酒才過癮！」

    戰場上也不缺酒，這裡是闖營，很快就找到了一罈子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