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在一旁，見識了什麼叫龍爭虎鬥，老謀深算，各有策略的買賣。

    老萬屬於貪小便宜，心裡總想碰上了大漏了，而放鬆了警惕之心，入了局的人。

    面前這個自稱程興的男子，表演能力還不錯，應該專干此類的同托。

    老萬此刻的想法是，最不願意此人，將瓶子賣給了對手，趙家鋪子。

    如果自己放開了此瓶，傳出去，他也會淪為笑柄。

    看到此人己走出去，老萬想喊人，卻被莊海攔了下來，還對他玩味眨著眼，心裡卻冷笑道「這點小把戲，想騙誰啊，當人傻子了嗎？」

    「莊老弟，你什麼意思嘛？」老萬不清楚，莊海為何阻攔，就小聲問了。

    「放心，他跑不了，不信，我喊到五，他會站住的，他會掉頭回來的。」莊海小聲說道。

    程興拎著箱子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見沒人攔，自己卻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牙說:「萬老闆，最少四百萬，要不是我著急用錢，打死都不會賣祖傳寶物，你要是不收，我就去對面了。」

    程興老提對面的老趙家鋪子。

    「唉，不是我壓價，我手頭也緊，沒有現金買你，你三百萬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老萬也一副下很大決心的樣子，心裡可樂開了花，知道程興想出手了。

    能賺三百萬，也有一倍的利潤，哪怕多壓一點價，也是要的。

    至於什麼沒錢，手頭緊，這些話都是唬弄人，為的是營造一種，他只能出三百萬的錯覺。

    這是古玩商人慣用的手段，對常年混跡古玩的老手，卻不管用的。但程興又不是古玩圈的人，輕鬆上了當。

    程興去而復返，再次將妝窯棕式瓶子拿了出來。

    老萬又再次觀看了瓶子，確保了真品後，鬆了一口氣，轉身去拿合同，要開買賣合同了。

    莊海一直站在旁邊，平淡如水地觀看，兩個人爾虞我詐，大玩心理戰術，莊海也稱精彩。

    不過，莊海心想，今天如果不是我在，老萬就栽了，非打眼不可。

    覺到老萬上鉤了，程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莊海知道，是寸侯自己出手了。

    「老萬，等一下，先不用去拿合同，我覺得這瓶子有問題，你先別急著買賣，等我說完。」莊海忽然，往老萬的肩膀拍了拍。

    老萬疑惑道:「老弟，有什麼問題嗎，我沒看出來啊，之前你不是說沒破綻嘛？」

    莊海翻了白眼，沒好氣道:「我只說暫時好不好，又沒有說為真品，這個棕式瓶子太奇怪了，打第一眼看到就，覺不太對，一直想他到底哪有問題？」

    「你現在想到了」老萬的臉，緊張的神態。

    「這不是廢話。」莊海被老萬氣得，嘆了一囗氣，轉身對著程興，玩味道:「難怪你業績差，表演能力，說話的語氣，都不及格，難怪只能混保險推銷，對吧？」

    程興心裡一驚，臉上難看死了，心裡暗道，遭了，這小子怎麼知道我是保險推銷員？

    他又再次裝傻:「小兄弟，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在和老萬做交易，不需要別人指點插手？。」

    老萬隻刻也開始懷疑了，莊海不會無緣無故插手，就開了口說:「莊老弟，可以代表我，重新檢驗真偽，要是真貨，我買下也放心。」

    既然老萬為店老闆，他指定的人要檢驗，程興無法反駁，只能退一邊，無可奈何地說:「真的假不了，你們查看吧，但是別弄壞了我的寶物，要不然，就不是錢的事？」

    這個棕式瓶，顧主也說過了，以假亂真，不怕檢查的。

    莊海撇撇了嘴，指著瓶子說:「妝窯瓷器在宋代，屬於官方瓷，燒製程序繁瑣，入窯洞燒時，會有支釘，怕底胎火候不過，所以，每件精品瓷，都是精心細賦，瓷器入釘，釘孔內會有釉，因為它是做好了釘孔再裝盒緞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