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第六百四十五章:自導自演
牧子憂輕咳一聲,視線飄向遠方。
陵天蘇伸手揮開蘇邪的手,問道:「子憂呢?為何這麼久都沒看到她了。」
牧子憂微楞,隨即才反應過來那聲子憂是在叫別人,心頭酸了酸,面上卻故作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也一直並未見到她。」
「哦,那怕是去哪裡玩了吧?我去找她。」
陵天蘇面上笑著說道,心中卻是微微一沉。
竟是消失了一整天,她對鐘山根本就不熟,可她還是四處逗留……
其中透著詭異。
就在陵天蘇剛踏出堂們,便看到一個魍山背著昏迷不醒,衣衫尚且滴落著鮮血的魑山匆匆從山梯那方狂奔而來。
陵天蘇眼瞳一縮,連忙迎了上去,問道:「發生了何事?」
魍山面色無比難看,看著從那殿堂走出的兩道身影,隨即單膝跪地稟告道:「山主大人,方才山中巡邏衛巡山,在雲暮山下發現了重山昏迷不醒的魑山。」
牧子憂眼眸一凝,上前兩步接過魑山,眼瞳忽然一縮,因為在魑山懷中,還多了一枚入鞘之劍。
竟是韶光?!
牧子憂面色變得無比難看,將魑山平放在地上,看著她腹部被貫穿的一個巨大血口,正泊泊的淌著血。
那是拳勁!
而且是極為強大,能夠突破通元肉身與防禦的拳勁將她傷成這樣,那麼那暗殺偷襲者,實力定是極強。
陵天蘇接過那把韶光劍,眉頭皺得更深了。
為何她模樣氣息與牧子憂一模一樣,根本讓人分辨不出,甚至連武器韶光都看不出一絲破綻。
在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將另一個人模仿……不!並非模仿,而是複製得如此完美的嗎?
心底莫名寒涼。
陵天蘇相信,牧子憂那日百里梅湖相見之事,她定不會與旁人同說,而她身邊的掌燈侍女,明顯亦是她極為信任之人?
難不成是那掌燈侍女背叛了她?
可即便如此,陵天蘇也不會難以分辨她們二人才是。
牧子憂看著他眉頭越皺越深,只當是他在憂心『子憂』安危。
她磨了磨牙,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想她應該不會出事。」
陵天蘇心中失笑,取出一枚五散膏直接一整瓶倒入魑山腹部傷口之上,鮮血不再泛濫成河,雖已勉強止血,但也未見傷勢有多好轉幾分。
可見那下手之狠辣。
對於牧子憂之言,陵天蘇本無甚多掛心擔憂。
只是看她那副極度不甘心卻偏要強行咬牙將真相吞下憋會的累人模樣,陵天蘇就氣不打一處來。
心思斗轉,原本淡然無謂的表情瞬間入戲,化作深深擔憂沉悶之色。
他垂著腦袋,一臉憂傷:「她佩劍都落在了這裡,顯然是出了大變故……我的快些去解救她才是……」
蘇邪麵皮一抽,腹部隱隱作疼。
不行了,這種想笑卻不得不強行憋下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
為了加深自己入戲情深,黯然思念一般的抽出韶光。
鋥!!!
一聲清脆劍鳴,伴隨著內含在劍鞘中的一截血衣隨著這劍鳴之聲飄然而下……
呃……
似乎裝逼裝過頭,有些下不來台了……
看著那白衣染血,血是有血字組成。
衣角,是昨日『牧子憂』身穿的那件衣角。
即便此刻那截帶著血色的衣角安靜的落在地面之上,可場內人的視力何其驚人,自然是清晰的將衣角之上的血色字跡看得明明白白。
「要想救人,鐘山無風谷,你獨自一人來!鏡淵魔留!」
一陣寒風掛過……
牧子憂回神過來,轉頭看著他厲聲道:「你不准去!」
陵天蘇苦笑不得。
我特麼也不想去啊,可是現在在你心中,她才是我的『牧子憂』,他若是不去,那豈不是成了貪生怕死的負心之人。
陵天蘇挺了挺胸口,絲毫不懼道:「大丈夫何懼之有!子憂有難,我自然要去。」
牧子憂忙起身說道:「對方神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