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不可被直視，不可被感知！

    格亞自然不會全然相信對方說的話。

    因此這次交易，對他來說也是試探性的，交出來的數百人，除了一部分是他在自己勢力內部招募的志願者以外，剩下的全都是從飛升者教派抓到的被自願者。

    當然，這些自願者裡面，大部分都是老年人。

    這是因為在飛升者基地裡面，實行著嚴格的人口控制方法，不僅是限制新生兒的出生，對於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類，也會被飛升者判定為失去作用，從而進行銷毀。

    以將更多的資源，用在其他更為年輕，也更具活力的年輕人身上。

    而這種銷毀，可以是主動，也可以是被動的。

    主動就是在抵達規定年齡之前，進行自我了斷，不管是自殺還是選擇離開基地都可以，只要不占據基地的資源就行，而被動就是對於那些既不願意離開，又不願意自殺的人，飛升者會主動幫你了斷。

    從維持人類存活的角度來看，這種方法能夠做到資源最大化，讓基地里的人口，始終保持一個健康的年齡狀態。

    但是站在普通人的情感角度來說，卻顯得有些難以接受了。

    不過他沒有之前那個流浪者男人那樣的天賦，無法具體感知到後面的意識之戰，只能隱約感覺到白色驕陽的存在，並且在試圖回頭看的時候，差點暈了過去。

    只有少部分算是健康人類，但也在可損耗的範疇當中。

    這詭異的出場方式，也不出所料的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尤其是那些被強行捆住，被志願的飛升者教派高層，更是嚇得雙腿都在打顫。

    「如你所願！」

    「沒事。」

    對於蜂巢意識體來說，年輕或者年老根本都無所謂，只要是活著的人，就有轉化的價值。

    就連格亞身邊的幾人，也不由得靠近了他一些，感覺心裡發毛。

    比如說這些黑袍人，和地下突然出現的怪物之間的戰鬥。

    唰唰唰！

    話音落下，從四周的空氣中，再次擠出了十幾個黑袍人，分散在周圍。

    緊接著，他的身體像是走，又像是飄著來到了眾人面前，抬起頭來，顯露出漠然的面孔，以及眼眶中兩團詭異的幽光，開口說道：「那就開始吧！」

    格亞表情卻很淡定。

    而現在，另外一條道路擺在了他們面前，不但可以不用死，甚至還能一躍成為強大的靈能者，這對比死亡的結果來說，無疑要好上太多。

    似是在保護，又像是在防止他們逃跑一樣。

    「首領！」

    畢竟人都是會老的，誰又不想自己活的更久一點？

    不過在這之前，整個基地都受到飛升者的庇護，沒人能與之抗衡，大家只能選擇接受這一結果而已。

    他可是見過這些黑袍人的出場方式的，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見識過更大場面。

    這也是格亞輕易就能帶著數百人離開基地的原因所在，在飛升者的判定中，這數百人裡面，大部分都是無用或者接近無用的人類，已經不在他們的保護名單之內。

    這樣一批人交出去，既能夠達成交易的條件，又不是引起飛升者的注意，很顯然格亞準備的很充分。

    黑袍人一眼掃過隊伍，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堅定和對方合作的一大原因。

    那輪白色驕陽，或許就是所謂的恐懼之母，但如論如何，對方都一定擁有某種超乎尋常的非凡力量。

    足以與那些飛升者匹敵。

    「你就準備讓他們這麼走過去？」

    不過他還是皺了皺眉。

    他沒有看到有交通工具，而如果要靠雙腳走到目的地的話，對於大部分都是老年人的隊伍來說，怕是直接就是死亡行軍了。

    「放心，我們早有準備。」

    他面前的黑袍人一臉淡定，朝著不遠處的地面看了過去。

    格亞也不由得跟著看了過去，面露疑惑。

    那塊地面平平無奇，沒有什麼.

    轟隆！

    就在他腦海中浮現這念頭的時候，目光注視著的地面竟轟然破開，某種巨大的黑色爪子破土而出，緊接著迅速縮回，在煙塵與響動聲中，一個黑黢黢的大洞赫然浮現出來。

    洞口的直徑，讓這些原界人進去綽綽有餘。

    「這是？！」

    格亞駭的向後猛退了兩步，整個人幾乎僵在原地。

    那一瞬間，他似是感受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懼與威勢，就像是坐著小舢板，在平靜海面上行駛的時候，下方忽然游過某種巨大陰影的感覺。

    不僅是他，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像是木樁一樣僵在了原地，一時間落針可聞。

    「跟我走吧！」

    黑袍人率先朝著洞口飄了進去，而其他人則像是提線木偶一樣，邁著僵硬的步伐跟在了後面，一步步走進了黑暗當中。

    咕咚！

    格亞咽了口唾沫，這一幕詭異的場景，足以讓人懷疑這是否通向的是傳說中的冥府，而這些黑袍人，實際上不是什麼靈能者，而是死神的死者，讓他們主動走向死亡。

    「希望，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他心中暗道。

    「咳，感覺畫風似乎越來越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