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穿書女配的系統拿捏了 38.在看星星
因為俞盼的事,凌星耽誤了一個上午的課。
沉宥的最終處理結果是念檢討、道歉、記大過,沉家父母接受過高等教育,他們愛孩子,但不會溺愛孩子,這個處理方法他們沒表示出任何意見。
甚至替沉宥跟俞盼再三道歉。
俞盼自始至終垂著眉眼,沒說接受,也沒說不接受。
臨走時,俞盼突然問了沉宥一句,他們為什麼那麼喜歡欺負她?
明明她也沒有做錯過什麼,她不惹事,不掐尖,甚至連喜好都是安靜安靜的窩在角落裡學習看書,為什麼總有人欺負她?
沉宥低著頭,挑染的幾綹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變成了藍色,他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瞧!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去欺負俞盼,可能只是見別人都在欺負,他不欺負會顯得不合群,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為了好玩。
他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一時的樂趣,有可能會成為別人一生的痛苦。
最終,沉宥悶悶道:「我不知道,我聽他們說你總是欺負你姐姐」
「姐姐」俞盼重複的念了幾遍,沒再說話。
一模成績要等到周一才能出來。
自一模後明顯能感覺到學習氣氛變得更為緊張起來。
等凌星到了教室,曾知樂立馬湊上來:「紀延請假,你也請假,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凌星輕輕推開她有些礙事的小腦袋,從桌洞裡找出記筆記的本子和筆:「我早就來了,只是上午在處理一些事,你上午做的筆記借我看看?」
曾知樂將三個筆記本遞給她,又好奇:「處理什麼事啊?」
「暫時保密,很快你就知道了。」
凌星笑了笑,翻開曾知樂的筆記本,盯著筆記本上像被狂風吹過的雜草一樣毫無章法的字,她忍了幾忍,到底沒忍住指著第一行第六個字問:「這個字是啥?」
曾知樂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又把筆記本扒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細細看了一會,皺起了小眉頭。
凌星:「」
好傢夥,這是自己寫的字自己都不認識了嗎?
絕了。
曾知樂辨認了半天,摸著下巴尷尬的來了個不露齒的笑:「要不,你換個人的筆記抄?」
換誰的?
兩人面面相覷,覺得這也是一個問題。
前桌兩個男生還經常四處借著抄,有時候還會找她們不,是單純的找凌星借筆記,他們自從借過曾知樂的一次筆記,再借筆記就目的明確直接找凌星借。
後桌的蘇清絡整天跟個睡神一樣,上課能聽課就不錯了,還指望他能做筆記咋滴?
「借班長的吧?」曾知樂給孫信發好人卡:「我覺得咱們班長是個好人。」
「嗯?」
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突然給孫信發起來好人卡了?
曾知樂解釋:「昨天輪到做值日的女生肚子疼,班長發現了,就讓她先走,他留下來替她做值日。」
兩人正說著話,凌星感覺自己的頭髮被輕輕扯了一下。
她回頭看去。
蘇清絡像是剛午睡醒,臉上被壓出了幾道紅痕,啞著嗓子問她:「剛來?」
凌星搖頭:「上午就來了,有點事耽誤了上課。」
蘇清洛沒再問,手伸進桌洞裡摸索一通,遞給凌星一個薄薄的本子。
「什麼啊?」凌星疑惑的接過去,翻開一頁就愣住了,是今天上午三節課的筆記。
她往後翻了翻,只有今天上午三節課的,三節不同課的筆記記在同一個筆記本上,他甚至懶得翻頁,不同的科目只隔了一個空行。
蘇清洛的字很好看,遒勁有力,跟他本人身上的那股慵懶勁一點也不像。
凌星無視曾知樂打趣亂瞄的視線,倚在後桌上,半側著頭笑蘇清絡:「怎麼?昨晚夜觀天象觀太久了?」
蘇清絡抬眸看她,那雙深入墨的眸子裡似淺淺盪開一層笑意,他捏了捏高直的鼻樑骨,道:「不是夜觀天象。」
他身體毫無預兆的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進,凌星左側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我是在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