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22 黃sir,有線報
夜色下,大波豪將背影留給敗者,帶著一群堂口打仔離開後小巷。
油麻地堂口打仔紛紛散去。
小巷裡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只留下捂著傷口,痛苦咬牙的古惑仔辣姜。
幾名跟著辣姜一起轉檔的馬仔們,眼見大波豪的人馬離開,立即一擁而上,捧起辣姜哥喊道:「辣姜哥,我們帶你去醫院。」
「撲你阿母,一群爛仔們,打不敢打,送老子醫院倒很懂。」辣姜心中憤恨,卻知道大波豪,太子賓兩人在爛仔們心中的地位。
他沒有混出頭,憑什麼讓爛仔們幫他去拼?
他只是將怨恨藏在心裡,搖搖頭:「留兩個人開車送我去醫院就得,剩下的人帶著兄弟們繼續進場散貨。」
「三刀六洞不能白挨,把我們該賺的錢,賺回來!」
「是,大佬。」幾名爛仔點頭應命。
大波豪在走出小巷之後,帶著人步行回到場子裡,半路上伸手朝小弟拿過大哥大,按下賓哥的號碼撥出,想不到,對面傳來一個嗲嗲的甜亮女音。
大波豪第一句話脫口而出,立即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嫂子好。」
「呀!」朱寶藝拿著電話驚叫一聲,好似對電話里的稱號非常驚訝,連忙將大哥大遞給太子賓講道:「張先生,找你的電話。」
「說的什麼廢話,打我的電話,當然是找我啊。」張國賓心底嘀咕一聲,終於空出手來,伸手接過電話靠在耳邊餵道:「乜事?」
「賓哥,辣姜已經搞定三刀六洞,見血為紅,祝您的電影紅紅火火。」大波豪說道。
「你搞乜鬼,我跟你話過別搞事了!」張國賓大罵道:「最近差佬盯的緊,搞出事情沒人保得住你,點樣,你想跟一哥過過招,去赤柱大學進修啊?」
他沒有把話說透,只是提點了一下兄弟,大波豪卻面無懼色,站在酒吧門口,大大咧咧的喊道:「放心吧,賓哥!我一個人幹的事,你唔要擔心,大不了再送我一支金表,我要跑路去玩台妹。」
「你別解釋,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玩台妹吧?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出來讓兄弟敬酒?」大波豪居然聽出了朱寶藝的口音。
「滾蛋。」張國賓笑罵一聲,便掛斷電話,回頭對朱寶藝說道:「不好意思,朱小姐,手底下的兄弟不識禮數,沒嚇到你吧?」
「沒沒,沒有。」朱寶藝可還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不被嚇到?
張國賓看她俏臉緋紅的樣子,心中有數,不再接話,開車抵達旺角的嘉禾公寓,熄火停車,單手抓著方向盤,扭頭笑道:「朱小姐,到屋企了。」
「多謝張先生。」這時朱寶藝已經回過神來,懷裡抱著劇本,輕輕點頭:「bye bye,我回家了。」
「嗯。」張國賓面帶笑容的微微頷首,手上依舊抓著方向盤,並沒有下車幫忙開門的意思。
朱寶藝見此識趣的推開車門,下車鞠躬道謝,轉身走進演員公寓。
張國賓坐在車裡的駕駛位,低下頭在方向盤處,掏出火機,點著火:「啪嗒。」
路邊,車窗,手臂,一幅側臉。
一支菸頭忽明忽暗。
他沒有立即驅車離開公寓樓底,而是將手伸出窗外,彈彈菸灰,安靜聽著電台里的《小城故事》,細細體會香江晚風。
直到朱寶藝回到公寓房間,關上窗簾的時候,他依舊還在用手臂靠著車窗,孤單抽著煙。
張國賓抽完一支煙,隨手將煙丟在地上,轟隆,驅動轎車加速離開。
朱寶藝拉動窗簾的動作稍稍停頓片刻,心中恍然:「這個人抽菸的姿勢好像爸爸。」
準確說,他身上的江湖氣很像爸爸。
朱寶藝的爸爸作為台島大佬,常年打打殺殺,平日很少回家,遇到些麻煩還要東躲xz,安排全家人出去避風頭。
在她年少時便被仇家斬死。
記憶中,爸爸有空回家總會關上門房打媽媽,隔著門都能聽見媽媽的慘叫。
這令朱寶藝從小感到父愛缺失,心裡有一股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戀父情結!
張國賓抽菸的時候則是在琢磨:「朱寶藝對他有性趣嗎?」
「這輩子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