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六聞言，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熟練地操作，校對直升機的航向，朝著崑崙山脈的方向飛去。

    ……

    同一時間，京都城。

    入夜時分，早該入睡的活化石孔儒，卻是依舊在書房內靜坐。

    輪椅前的書桌上除了幾件有些年份的文房四寶，只剩下一個特殊部門的專用電話。

    他狹長的雙目微閉，眼皮垂下，嘴角卻緊繃著，似乎在思索什麼疑難問題。

    突然間，桌上的電話發出響鈴，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異常刺耳。

    孔儒猛地睜開雙目，第一時間接起。

    「說！」

    隨著他沉聲開口，那頭頓時傳來簡潔明了的匯報聲。

    「報告，根據監測，一架黑鷹直升機在五分鐘前，從尼泊國進入我國領空，已經放行。」

    孔儒低沉地嗯了一聲，「他們目前的航向？」

    「那架黑鷹直升機已經飛越喜馬拉雅山脈，進入藏區南部，目前航向為正北。」

    聞言，老人臉上泛起一絲猜度的神色，默然點了點頭。

    「給我盯緊了，一刻都不准讓他脫離監測範圍。」

    然而電話那頭，卻是傳來為難的語氣，「孔老，藏區的監測網絡覆蓋，主要集中在邊防線……」

    「哼，那就給我派無人機，全程追蹤，隨時匯報！」孔儒語氣強硬。

    「是！」

    隨著通話結束，孔儒緩緩將電話放回桌面，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原本打算回房休息片刻，但微微沉吟後，又把電話拿起，找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足足半晌，那邊才接起，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哪位？」

    「我是孔儒，江司令別來無恙？」

    那頭聞言聲音一頓，旋即朗笑道，「孔老！嘿，今天這是颳得什麼風，您老大半夜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孔儒沒好氣地一笑，「江衛平你小子啊，都當上西部戰區的總司令了，還是一點穩重勁兒都沒有。」

    「哈哈哈，孔老教訓的是，我再當司令，在您跟前兒不也是晚輩嘛。」

    孔儒輕嘆口氣，面色一肅，「敘舊的事留著以後再說，我這麼晚打擾你，也是有些事需要和你溝通一下。」

    「您說！」江衛平聲音中透著一股子雷厲風行的勁兒。

    「現在，崑崙山那邊誰在負責把守？」孔儒開門見山。

    對面稍一愣神，似乎在揣度孔儒問這事的目的，但馬上就如實答覆道，「是我的兵駐紮在那邊，每月換防，怎麼孔老，出什麼問題了？」

    孔儒臉上顯露出沉思的表情，回答卻很乾脆，「不，暫時沒什麼問題，只是想和你確認一下……」

    「山里那些神神叨叨的傢伙，近年來有沒有什麼異動？」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

    江衛平聽到這個問題後，語氣明顯嚴肅了幾分，似乎這個話題本身就很沉重。

    「孔……孔老，您也知道的，根據規定，我們不得進入崑崙山中，他們也不會輕易出山。」

    「所以我只負責按要求駐守山口，那些人的具體情況，恐怕沒人摸得清。」

    「哼！」孔儒突然一聲低沉的冷哼，似乎帶著幾分惱怒。

    「一群獨善其身的自私鬼罷了，還妄圖得道成仙，在國家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躲起來尋清淨，要不是老祖宗我年紀大了，早就找上門去和他們理論理論。」

    孔儒的一番牢騷，只換來電話那頭尷尬的笑聲。

    「您老早該退下來享清福咯，關於崑崙山那邊的事，孔老不用太過記掛，不會出任何岔子。」

    但是江衛平的保證，卻沒能讓老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