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當海後 第一四三章 登報了
抽屜裡面的郵票有兩種面額的,一種是四分,一種是八分,總共有五張,蔣珍珍拿起來看了下,這些郵票上面沒有蓋章,顯然都是沒用過的。
郵票非常小,邊緣有鋸齒狀的花紋,三張四分的郵票上面印著一批水墨畫的馬,兩張八分的郵票上面印著一些歡歌曼舞的少數民族。
東市距離月亮島不遠,所以用一張四分的郵票就行。
四張郵票是連著的,蔣珍珍從上面撕下來一張,順手從桌子上拿過來一瓶膠水,正要往郵票的背面圖,忽然看見郵票上有一排小字,是用毛筆寫的,看著像草書,蔣珍珍辨別不出來是什麼字,但從下面紅色方形印章上看,應該是哪位知名畫家的畫。
再往下,郵票上清清楚楚地印著「1978」這四個數字。
一九七八年的郵票啊,蔣珍珍忽然想起來,這個時期的一些郵票,放到三四十年後,會變得價值不菲。
於是蔣珍珍看了看手上這張,忽然捨不得往信封上貼了。
可是不貼的話,就沒辦法往東市寄信,不寄信她又不甘心,那怎麼辦呢?難道要出門再買兩張郵票回來貼嗎?
但現在是一九八零年,買回來的郵票那就是一九八零的,放到二三十年後那不也一樣值錢?!
想到這裡,蔣珍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然後打開膠水瓶,把膠水塗抹到郵票上面,「啪」地一下,就貼在了信封上。
之後,她繼續用膠水給信封封口,封好口,這封信就差郵寄了。
每一天,郵遞員都會來月亮島走一趟,送信或者取信。除了颱風天,不管颳風還是下雨,郵遞員從來不會缺崗,他們穿著統一的藍色衣服,背著郵差包,奔跑在大街小巷、大島小島。
別看這份工作這麼辛苦,卻是這個年代的「鐵飯碗」,很多人都爭著搶著當郵遞員。
第二天,蔣珍珍吃過早飯後就來到了碼頭,等著郵遞員過來送信取信。
一般情況下,郵遞員會在上午八點到十點鐘來他們月亮島,蔣珍珍來到碼頭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她在碼頭找了個台階坐下。
蔣珍珍是月亮島的名人,村里就沒有不認識她的,幾乎每個人見了她都會和她打聲招呼。
有問她今天怎麼沒上船的,有和她報告陳向軍一家已經徹底搬走這個消息的,還有人請求她帶著自己孩子騎一騎虎鯨,因為家裡的孩子已經哭鬧了好多天了,父母們已經忍受不了。
蔣珍珍的臉都快笑僵了,後來她在碼頭實在是坐不住了,轉頭去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下,不會被打擾,還能看到碼頭的情況。
差不多九點鐘,郵遞員終於來了。
蔣珍珍一眼就認出了郵遞員,因為他身上背著一個很大的綠色郵差包,包里還裝著一疊白色的報紙。
但蔣珍珍沒有上前攔住他將信給他,而是等到郵遞員從大隊部出來,才攔住他,將信遞給了他,然後目送他重新登上了船。
畢竟這封信的信封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陳向軍那個現任女友的名字,蔣珍珍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給這個女生寄信,以免再生事端。
把信寄走之後,蔣珍珍心情很好,還勉強花了幾分鐘幻想了下陳向軍被現任女友嫌棄甩掉的場景,一想到陳向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就高興。
當然了,也有可能這姑娘是個戀愛腦,會再次被陳向軍用三兩句話哄住,那蔣珍珍只能聳聳肩膀,祝福這兩個人天長地久了,畢竟什麼鍋配什麼蓋嘛!
蔣珍珍上午寄完信,也沒閒著,轉頭換上了膠皮衣,召喚來鯨鯨,下海抓海鮮去了。
一個星期後,劉湛那封稿子就登報了。
大隊部一直有訂東省日報這份報紙,因此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篇稿子。東省日報將這篇稿子放在了日報的第一頁上,中間是一張虎鯨帶著蔣珍珍從海中一躍而起的照片,因為拍攝距離非常遠,所以上面的虎鯨和人都非常小,根本看不清楚蔣珍珍的面容。
但僅憑一張照片,也足夠吸引人們去閱讀這篇稿子了。因為這篇稿子非常長,所以占用了整整一面的報紙。
蔣和平、蔣福運等大隊部所有人,都一一傳閱了這篇稿子,明明這篇稿子和上一次劉湛寄來的那篇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