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輪迴不死 第十九章 困獸之鬥(求追讀)
陳渭調動體內真氣,他是武道外景六重的高手,但猝不及防下遭逢箭弩的攢射,也只能狼狽躲避。
在一個「伏虎式」的撲躍後,他堪堪避開大部分弩箭,迅疾的箭矢在原地綻出塵土,他的右臂被劃開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見一擊不成,黑甲軍士遂扔掉手中鐵弩。
齊齊拔出佩刀,同時躍下牆頭,形成包圍之勢。
這明顯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們兵甲精良,配合默契,顯然不是尋常勢力能培養出來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襲殺朝廷命官!」陳渭眼中閃過驚怒。
這裡是玄京,可謂是大乾最重要最安全的地方,他想不明白有誰敢這裡肆意妄為。
他的頭上可是當今皇帝,大乾最大的靠山,這浩瀚江山有誰會動皇帝的人?
即便是京城最為尊崇的那幾家門閥,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謀逆。
這般大張旗鼓地來刺殺他,就等於對朝廷的蔑視,他們就不怕大乾皇帝的報復麼?
黑甲軍士將手中雁刀對準陳渭和惶恐的婦人,並不立馬動手。
他們的身後是同樣身著黑甲的男子,正從大門外緩緩而來。
那是一名長著娃娃臉的軍官,陳渭認得他。
——前不久還使喚他去外採購兵馬司冬日用度的暖煤。
「粟華……」陳渭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兩個字。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和您再見,陳統領。」粟華微微一笑。
「為什麼?」陳渭盯著他的眼睛。
「沒有為什麼,人各有志罷了。」粟華淡笑道「陳統領是如何從一介天牢小卒走到今天的呢,無非識人與押注,下官也是效仿而為之。」
「你覺得你現在的押注能贏過我?」陳渭冷笑。
「有什麼不能呢?」粟華從容道「你押的是龍,我押的也是龍,就看看誰的龍是真龍咯?」
陳渭心裡一沉。
「寧王?」他澀聲問。
粟華沒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就當默認。
先帝曾有三個子嗣,大兒子未曾及冠就夭折,二兒子則是當今聖上,最幼的三子被封寧王,遠離玄京。
世人都說寧王是個溫和……甚至有些懦弱的王爺,他遠離權爭利斗,自願受封到遙遠的南疆,幾十年毫無聲音。
陳渭更願意相信粟華的靠山是那幾位擁兵自重的將帥,或者那幾家一手遮天的世族門閥,都不會相信居然是那位寧王為其撐腰。
寧王若要爭,為何立太子的時候不爭,封王的時候不爭,偏偏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新帝都要封禪了,忽然暴起謀逆?
陳渭想不明白。
粟華看著他,眼神中流露一絲譏諷。
「陳統領啊陳統領,您認為我這是在謀逆嗎?其實不怕說句您不愛聽的,我的所作所為,放給日後大乾百姓來評判,那也是實打實的撥亂反正啊!」
他哈哈大笑「不知道陳大統領還記不記得我的家世呢?」
「家世?」陳渭凝眉。
「想來陳大人作為皇上親信,身居高位,不記得我這小卒的家世也正常。」粟華笑道「下官也不是什麼寒門遺後,家中不過青州一農戶爾。」
青州。
陳渭眼皮一跳,大乾人對青州的第一反應,已然不是從前的青州名產勝景,而是那場浩大的妖禍。
「我的家人,就是在那場青州妖禍中死乾淨的。」粟華露出冰冷的微笑「我爹,我娘,我阿姐……他們都死了,成了妖魔口中的食糧,只有我僥倖活了下來。」
「或許是那頭豬妖吃完我阿姐後吃飽了吧,它並沒有在乎躲在水缸里的我,我就一直在裡面躲啊躲,一連五天都沒敢看一眼水缸外的世界,生怕見到妖魔獰笑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