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車去了我們原來住的地方，我在樓下從出租車裡出來後，我想萱是不是去醫院了，可是我在樓下看到了她的車，她沒有走，還在家裡。

    我走到樓上，按了按門鈴，很快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來了！」門開了，我看到了萱，她手扶著門，她看到我後愣在了那裡，她的眼睛狠狠地看著我，突然她猛地就把門關上了，狠狠地關上了，留下清脆的響聲。

    我看著她關掉的門，我愣在那裡，我在那裡站了會。我繼續按門鈴，我的心裡難受的厲害，特別的難受，整個人心情糟糕透了。

    過了好久，門再次開了，是保姆打開門的。

    門開後，我見到了誠誠，我沒有見到萱，誠誠看著我，皺著眉頭，搖著頭，那樣子太像他媽媽緊張的時候了，簡直是一個樣子的，他渾身都在哆嗦地：「爸，爸爸——」他叫著我，我猛地蹲下，一把抱住了我，我是跪在地上的，我抱著他：「寶貝兒，對不起，爸爸回來看你了，寶貝，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好！」

    誠誠也哭了，他哭著：「爸爸，你為什麼不要媽媽了？媽媽特別愛你，她很愛你，特別特別的愛你！」誠誠已經懂事，而且他受西方教育，他很直接地這些，很急切地告訴我他媽媽愛我。

    我了頭：「恩，爸爸知道，知道，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誠誠，爸爸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都不會不要你的，乖！」

    「那你不愛媽媽了，可媽媽愛你，你能不能稍微愛媽媽一，媽媽不會愛別人的，她只愛你，她跟我的——」我的眼淚不停地流著，流了多少，我都不知道，滿臉都是淚水，我一個男人發出那種哭泣的聲音。

    誠誠也哭，他用手幫我擦著眼淚。

    我們抱在一起，我顫抖著身體，我林家毅走到今天，我實在是個混蛋，這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

    有那麼多女人愛我，我的孩子愛我，可是我卻傷害他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萱的聲音，她了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哭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喜歡見到我兒子哭！」

    我不敢看她，我了頭，頭是低著的。

    誠誠：「媽媽，你愛爸爸對嗎？你過你愛的，你愛爸爸對嗎？」

    我無法控制，我一地發出艱難的哭泣，頭低著，淚水落在地上，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們，上帝啊，為什麼要我傷害他們。

    「你不要哭了！」萱也哭著。她的聲音有些大，她又：「你還是個男人嗎？」是的，我還是個男人嗎？我算什麼男人啊？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我還是沒有看萱，誠誠又：「媽媽，你啊，你心裡話的！」我剛站起來，突然又猛地就跪在了萱的面前，我的腿根本不受我控制，猶如磁石一樣狠狠地吸附到了地上，吸附到了萱面前，似乎是上帝硬把我按住跪在她面前，來懲罰我，來恕罪，來償還萱日夜所受的痛苦，為我所受的委屈。

    當我跪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推了我下：「你幹嘛啊？你幹嘛啊？」

    我跪在那裡：「萱，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我該死，萱，萱——」我不出話來。

    萱不停地哭，但是她突然聽住，開始用手拉著我：「你起來啊，你起來，你跪我算什麼？我承受不起，你起來！」我被她拉的，我靜靜地站起來，起來後我呆呆地在那裡，我慢慢地抬起頭，萱牙齒咬著嘴唇，突然手捂住嘴看著我：「你走吧，你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再來這裡了，不要再來看孩子了，我們會很好的，你走吧，走吧，好嗎？」我閉上眼睛，流下最後的眼淚，我握起拳頭，我感覺我整個人很僵硬，有種無奈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連安慰萱都沒有辦法安慰，我想抱她下，可是也是不可以的，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可以。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後我低下頭：「萱，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我剛一，萱就哭著：「你腦子壞了嗎？誰缺你的錢啊？你別來看不起我們母子好嗎？我們很好，我們不缺錢，你走啊，走啊，你知道嗎？一柔為了你，她結婚了，我怎麼都可以，你也沒有傷害我，我自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能如此，那會我不太懂事，很天真，當我明白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如此，我無法去擺脫那種東西，林家毅，你不要再傷害她們了，不要再傷害現在的女人了，好嗎？」

    我咬著牙齒了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