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白總回來了，當時我正在喝茶，靠在椅子上，邊抽菸，邊喝茶，她敲了敲門，我看到她挎了個包，喝過酒了，不知道中午在哪喝酒的，臉有點紅，身體有點傾斜，她對我眨了下眼睛，我忙坐正身體，她走進來說：「感覺如何？」，我把煙滅了，她說：「沒事，抽好了，姐——」，她捏了捏頭說：「喝了點酒，我到隔壁休息下，有事你處理下！」，我點了點頭，她打了個哈欠，剛要轉身，我看著她，說了句：「少喝點酒！」，她聽到這句，猛地轉過來看著我，看著我，眼睛直直的，然後牙齒咬住嘴唇，眯了下眼睛說：「我知道了！」，她說的很溫柔，然後就轉過身去，把包猛地一提，包在她的手上打著晃，她到了隔壁。

    她剛到隔壁沒有多久，一個男人從我的辦公室門前走過，往裡面看了下，我一下就認出來了，是規劃局的王局長，腆著肚子，盛氣凌人的樣子，手上還叼了根煙，他沒有發現我，就那樣走過去了。

    我知道他來幹嘛的，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隨後又坐下了。

    我在那裡想，他們會不會在隔壁做那種事情，他進去後有十多分鐘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幹嘛，突然我聽到了隔壁的叫聲，是白總的叫聲。

    我從辦公室走了出去，隔壁的門是關著的，我有鑰匙，我知道如果我進去，那樣必然得罪了他，有可能對白總構成很大的麻煩，但是心裡又特別鬱悶，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隨便跟男人？

    可是那股憤怒不斷地往上涌，我很想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種憤怒與好奇讓我衝動起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他媽的那麼賤，我無所謂了，大不了離開這裡，我根本不在乎，我從抽屜里拿出鑰匙，衝動地走到隔壁，然後把鑰匙輕輕地插進去，然後我輕輕地旋轉，然後又輕輕地把門微微地打開，然後我看到了那一瞬間：白總還穿著衣服，褲子被退到地上，雪白的屁股露出來，上衣被往上退，乳罩被脫在一邊，然後那個混蛋站在她後面頂著她，她的身體被頂的之晃，那個男人抓著她的頭髮，拍打著她的屁股——

    我竟然不顧一切地猛地把門對上了，把鑰匙猛地抽回來，迅速地走到隔壁，然後坐下來，開始抽菸，抖著手。

    真他媽的賤，真賤，我望著門口，我當時一點都不害怕，當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還怕什麼，此刻，我特別想去那樣對她，把她拉過來折磨她，把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她讓我失望，我不再把她當成一個好女人，她不是好女人，一個偽裝很深的女人而已。

    不多會，那個混蛋出來了，他站到我的門口，足足用那種惡狠狠的目光看了我有一分鐘，而那一分鐘，我的目光同樣兇狠，我也那樣看著他，我手裡抽著煙，煙霧瀰漫，我透過煙霧同樣兇狠地看著他，你他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一甩手走了，我還是那樣看著，媽的，不就是局長嗎？有錢有權就可以玩女人？也難怪，都他媽的賤。

    心裡是冷，我為什麼要喜歡她，她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一個那樣的女人，真好笑，都是我自作多情，人家又有什麼錯，不過是交易而已，這太平常了，你有什麼本事，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給的，你沒有學歷，沒有錢，沒有地位，你只是一個誰都可以對你怒視的人，可以被人家打的窮小子，你如果今天有權，有地位，你可以讓他們刮目相看，你可以讓他們點頭哈腰，像個奴才一樣——但是你有嗎？你沒有！你想有嗎？不想讓這些混蛋跟狗一樣的面對著你嗎？唯一的出路在哪裡，你必須努力，你要麼離開這個城市，回到西涼去，永遠做個漁民，要麼就做人上人，混出個人模人樣來。

    一直那樣坐到傍晚，她沒有出來，一直都沒有出來，直到員工都下班了，外面的天都黑了，我一直在抽菸，到了晚上七點多鐘，我才聽到隔壁的關門聲。

    她從門口走過，低著頭，不敢看我，她也什麼都明白了，我突然感覺她在我心裡沒有那麼重要，就是那個視頻，我都沒有這種感覺，可是此刻，就有了。

    她又走回來，看了我下說：「你還不走嗎？」，我冷冷地看著她，我從座位上坐起來，然後收拾了下，就拿起包往外走，我把門關上，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就從她身邊走過了，我一直往前走，盡頭是一面鏡子，我從鏡子裡看到她一直站在我身後，還是辦公室的門口，她沒有動一下，她有些茫然，直到我拐彎往電梯走，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