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拉攏牧師

    下午鎮上的街道行人並不多，且這幾日都是晴天，街道上雖沒有泥濘，但臭味尤為濃厚，加之溫暖的春風一熏，只叫人睜不開眼。

    「嘔～」

    一股臭氣衝進鼻腔，強烈刺激胃部蠕動，胃酸上涌，拼命乾嘔。

    奧丁前一會還在感嘆美好的自然環境，下一秒卻被臭氣熏得做嘔，前身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程度的氣味。

    「這些該死的糞便，我遲早有一天把它們弄到田裡去，統統化作養料永世不得超生！

    嘔～

    扛不住了，快走快走……」

    砰！

    眾人一路疾行闖進教堂，關上大門之後背靠大門胸膛劇烈起伏，奧丁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穩下來，長時間的憋氣就連他這個青銅騎士都受不了。

    呼吸平穩後，視線環視教堂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幾排擺放著整齊的長椅，在最前方壘起一步台階，齊胸的方桌豎立在上。

    整個教堂的布置很簡潔，也透露出一絲簡陋。

    兩三名七八歲孩童坐在椅子上，老牧師正在教他們識字。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奧丁男爵，老牧師倍感驚訝。

    「咳咳，領主大人突然光臨，有失遠迎！」幾個小屁孩也學著裝模作樣的鞠躬行禮。

    「呵呵，本領主巡視小鎮，正巧路過教堂就順便進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們吧。」

    奧丁用力的擠出一個熟稔的笑容。

    「男爵大人能親自光臨鄙人陋舍，是我的榮幸，又怎麼打擾。」牧師呵呵一笑，揮揮手讓幾個孩童離開。

    奧丁坦然的坐在老牧師的對面，直視著對方，三個貼身僕從則站在其身後五步遠的地方。

    「我成為巨石鎮領主也有一段時間了，基本上對小鎮有所了解，可我始終有一個疑問，您作為鎮上唯一擁有魔法力量的光明神殿牧師，我想知道您因為什麼一直留在巨石鎮？可別告訴我因為這座破教堂。」

    老牧師作為擁有特殊力量的自由民，在他的發展領地大計中屬於一個不穩定的因子，尤其是在收集信仰方面，在鎮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後，一座光明教堂會分走一部分信仰之力。

    所以，這樣人要麼徹底拉攏為已用，要麼找藉口除掉，不然等積累起了一批信徒就不好下手了。

    「原因？不知道我被光明神殿拋棄，算不算理由？」

    老牧師自嘲的一笑，眼神飄忽，緩緩將自己的經歷道來。

    「我從十五歲進入光明學院進修光系魔法，到二十五歲才堪堪進階初級魔法師，魔法也沒學會幾個，導師說我心不誠，對光明神的信仰不夠堅定，就打發我到這個偏遠的教堂來當牧師。

    說是要磨練我的信仰，呵…這一磨練，就是四十年光陰，光明神殿也由盛轉衰，龜縮一隅，而我，卻早已被光明神遺忘，連一封召回信都沒有！

    我從信仰變成了恨，我恨導師，我恨神殿，我恨光明神！是他們毀了我一生。」

    和藹的老牧師表情變得癲狂，平靜的目光充滿恨意，死死地盯住奧丁，宛若瘋魔。

    「後來，我才發現，信仰跟魔法沒有一點關係，哪怕我唾棄光明神，毀掉雕像，我也仍然能夠釋放光系魔法，還能繼續冥想修煉。

    於是我懂了，我沒能成功不是我不夠誠心，而是魔法資質太差，是不是很可笑？」

    老牧師坦然的一笑，又變回了原本和藹的老爺爺模樣。

    「我想通了，就這樣過完一生也挺好，平平淡淡，而且這裡還有需要我的鎮民，我的治療術他們用得上……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聽完老牧師的一席話，從小受牧師教導的莉絲女僕震驚的捂住嘴巴，她沒想到平日裡對她們和藹可親的牧師爺爺，有如此坎坷的一生。

    老牧師一番徹底的交待同樣也出乎奧丁的意料之外。

    「男爵大人不必驚訝，據我了解，光明神跡早已不顯，神殿勢力也龜縮一隅，與巨石鎮相隔甚遠。

    神殿既然將我遺忘，我樂得在巨石鎮養老，當然，如果領主大人覺得我還有那麼一點得上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