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案九闋 第一百三十九話 五年前的始末
五年前的一天,雲錦因故刺傷柤離之後,被隋雀關了起來。
汐月偷偷去探望,卻在回去的路上,發現了第一個死者。
那時候剛下過一場大雨,汐月穿過花園的青石小路,避著府院中的下人家丁往回跑,卻一個不注意,踢到了什麼。她定睛一看,竟然看到地面上有一把染了血的匕首……
再四下仔細打量,在假山的後面,看到一具扭曲的屍體。
汐月嚇壞了,叫聲引來了府院中的下人,不多會兒,府院裡出現死人的消息便已經傳開。隋雀迅速將屍體和汐月帶走,在隋雀幾近折磨的審問之中,汐月始終堅定,自己是路過發現屍體的。
隋雀無奈,不能單從一把掉落在現場的匕首,就認定汐月殺人。所以他只能命人將汐月看管起來,再派人查探死者被殺之事。只是死者身中數刀,並且不是出自於同一把匕首……查探數日始終沒有突破,而桖城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為了不影響其他,隋雀只能草草做了安排,將死者下葬。
「等一下,你是說,第一個死者出現在隋雀的府院之上?而且他身中數刀,死在假山後面?現場的青石小路上還留有一把染血的匕首?!」我大驚失色,慢慢看向了皋陶。
皋陶當下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倉頡瞧出我們的異樣,問了句。
皋陶嘆說,「這第一起兇案,和霍汐此次在隋雀府院上遇到的第一件案子幾乎相同。」
倉頡也愣了。
「之後呢?之後又發生什麼了?」我認為這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巧合那麼簡單,恐怕……
倉頡低頭想了想,繼續說,「這第二起兇案,和伏櫻氏沒什麼關係了。是發生在高陽氏地,冀州城中的。當時呢,帝顓頊為廣傳樂道,曾邀請了一位樂師到冀州傳授樂道,只是這個樂師卻意外死在了客舍之中,全身的血都被放幹了,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多日之後的事了。」
我們不由得又是一怔,第一件案子可以說是巧合,那麼第二件案子呢?
這第二案子和半年前發生在冀州的那起兇案又是如出一轍,這兩件案子湊在一起,總不能說還是巧合吧。被放干血,死在客舍,而且同樣是傳授樂道的樂師……
還有,他們遇害的地點。
第三件案子的死者,是個婢女,在太姬雲錦的院落後面,被燒死在了房間裡。
第四件兇案發生在冀州,死者是一個普通的家丁,被發現死在空井之中……
「怎麼……這,只是巧合嗎?」皋陶在聽完倉頡說了第四件案子之後,他十分懷疑地看向了我。
「怎麼了?總不會都一樣吧。」倉頡一語成讖。
可我們現在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了。
為什麼會一樣呢?
這後來發生的案件已經證明了,是紅菱所犯下的,而紅菱又絕對不可能是陷害汐月的人。為何?為何紅菱犯下的兇案,會和五年前陷害汐月的案件如出一轍?!而在我的心理構設之中,紅菱不可能知道五年前這一切的發生,否則她根本不會將那個死在客舍的樂師活活折磨致死。
「還有第五件兇案,你們還想知道嗎?」倉頡不知是否故意問了這麼一句。
我刻意看了看皋陶,然後對他點了下頭,「想。」
如果按照半年前到後來的這幾件案子而言,一共出現了五個死者,另外一個,就應是雲錦被殺的婢女了吧。要是連這一件案子都不謀而合的話,那這五年前的案子,就真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這第五件案子,難道死的是一個婢女嗎?」皋陶已經先我問出了疑惑。
倉頡回憶了一下,「不是啊,這第五件兇案,死的,可是沫山氏的首領,契檜。」
首領?沫山氏?!可見皋陶面上又添幾分慎重,所以……
我問皋陶,「這契檜是誰?大人可認得嗎?」
「不認得。」皋陶回身說道,但是眼底稍有猶豫,「只是這個人,我卻知道一些……沫山氏立國於青州界內,臨近沿海,是個不大的氏族。在九州之中較為落後,可契檜卻是個野心十足的首領,他自繼任以來,多次挑釁其他氏族部落,妄圖勾起戰亂。父親在大首領之位時,便幾次嚴懲於他,可是他卻一而再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後來,父親只能下令,派人將契檜押回翾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