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心尖微微一顫,她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了。
可一抬頭對上了傅硯池那冷若冰山一樣的眼神,她遲疑了兩秒,隨後立馬將手中的協議書和筆全都遞給了他。
傅硯池甚至連裡面的內容都沒有看一眼,翻到最後,隨手拿著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懟著徐景好的臉就一把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給甩了過去。
徐景好在協議書往她臉上飛過來的時候條件反射性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將離婚協議書接在手裡。
眼看傅硯池眼底蓄滿了怒意,達成目標的徐景好低著頭,不敢說話,只想降低存在感。
「滿意了?」傅硯池看徐景好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惡魔一樣。
轉瞬,他又低頭,對著還躺在地上的謝芳芳問:「你也滿意了?」
謝芳芳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頓時嚎叫了一聲:「疼啊,疼死我了。都愣著幹什麼,真想看我死啊,送我去醫院啊。」
醫生護士那邊迅速動了起來,基礎的診斷一番之後,才挪動了謝芳芳上救護車。
徐景好手上拿著離婚協議書正要轉身走,傅硯池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上了救護車家屬位置。
「想去哪兒?她是為什麼鬧著跳樓?你以為這件事情你就不用負責了?
謝芳芳剛被罩上氧氣,聽到傅硯池那帶著要和徐景好算賬的口吻的話,都嘴角都忍不住向上咧。
這婚,得離。
她受這罪,也得讓徐景好付出代價。
徐景好坐在狹窄的救護車內,手上死死的捏著傅硯池已經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對於謝芬芳她確實有些愧疚。
畢竟,她大手筆的出招就想要利用這個對她看不順眼的婆婆逼著來離婚。
但是她也沒想到,謝芳芳能更大手筆直接以跳樓威脅,最後還腳滑掉下來了呢?
現在也還不確定謝芳芳情況到底如何,外傷還好,若是傷到內臟什麼的
應該也沒有吧,看她那活蹦亂跳的樣子,也不像是傷的那麼嚴重。
徐景好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想要的已經到手了,謝芳芳那邊,她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看謝芳芳好像還好,於是救護車直接開往了聖和醫院。
雖然已經是半夜,但是醫院這邊早就接到了電話,晚上本來已經下班的一些誒工作人員也被急招回來。
就為了第一時間給謝芳芳做全身的檢查。
徐景好被迫全程陪同,明明旁邊都還有護士,傅硯池卻要她親力親為的伺候著謝芳芳做檢查。
謝芳芳本就厭惡她,其中也是能折騰她就絕對不會放過機會。
於是一番檢查做下來,徐景好比狗還累。
可她也不敢有怨言。
因她而起,並且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謝芳芳疼的止叫喊,徐景好也只能當自己是給她賠罪了。
檢查結果出來,傅硯池提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來了。
「傅總,老夫人沒有任何內傷,只有兩處骨折,以及脖子有扭傷。其中左腿的骨折需要手術,右腿輕微骨折只需要打石膏固定就行。手術方面,傅總你想讓哪位醫生來操刀?」
傅硯池看了徐景好一眼:「周逾白,讓他立馬回醫院。」
徐景好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頓,傅硯池這是故意要讓周逾白來主刀,也不知道他還帶著什麼目的。
想也沒想,徐景好直接站出來:「周逾白他今天都不是值班醫生,為什麼非要在非工作時間打擾人家?
傅硯池,你又想幹什麼?」
離婚協議書拿到了,這傅家的事情,本來就和周逾白無關,她當然不希望傅硯池有機會給周逾白找麻煩。
今晚自從傅硯池對著她把解開了的紐扣以及鬆了的皮帶都扣回去之後,看她的眼神就一直都帶著一種怪異。
既冷厲,又上火。
「才剛剛拿到簽字的離婚協議,還沒正式離婚呢,這麼快就護上前未婚夫?
怎麼,著急了,護著他想快點跟他舊情復燃嗎?」
舊情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