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成魔 第十三節: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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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論這花魁月季,與那中年男人究竟是何關係,主僕或是上下線,這無疑都證明著,陳安沒有來錯地方。
在這個地方,陳安或許能得到解答,有關他心頭疑惑的一系列解答。
「叮咚叮咚……」
高山流水一般的琴音響徹,宛如沙漠中的綠洲,一瞬間照進陳安的心底,令他身軀一震。
陳安屏息凝神,四下看去,包括魏生金在內,整個三樓的客人,盡皆陶醉在琴音里,閉著眼睛,神態極盡痴迷。
在人群之中,陳安眼睛如探照燈,四處掃射,視野當中,除卻自己,以及台上的始作俑者,沒有發現一個例外。
「真是紅顏禍水……」
陳安感覺著四周那屬於琴聲的音波中,蘊藏著的難言的蠱惑與吸引之意,不自覺的將目光定格在那張戴著面紗,也遮不住精緻五官的少女臉上,內心生出一絲感慨。
月季似有所察,泛著水波的眼睛看過來,柔柔的目光定在陳安身上。
然而,此時的陳安早有預料,閉上眼睛,與旁邊的魏生金一般,露出了痴迷的神態。
月季面露疑惑,但終究找不出破綻,這才收回目光。
終於,琴音漸歇,一干人回過神來,各種誇讚、仰慕的話,不要錢似的送給月季。
月季表現的很淡定,沒有受寵若驚,那秋水般的眸子裡,透露出一絲自然之意。
面對眾人的讚嘆,她平靜地回答說:「今日,乃是煙花坊每月一次的大秀,我月季並非主角,煙花坊中所有的姐妹才是。」
說完,謝幕,退台。
有的人不服氣,高喊著「再來一曲」,卻被身邊的人橫了一眼,似在提醒他「不要鬧事」。
陳安捕捉到這一幕,意識到這煙花坊,或許也不簡單。
緊跟著,在月季退台之後,一群姿色上佳,卻比月季遠不如的女子,穿著好看的衣服,佩戴著華麗的飾品,優雅的走上舞台,給台下的觀眾們,展示了又一出精彩的表演。
陳安初次見到這些表演,別開生面之下,一時之間,倒覺得津津有味。
過了片刻,他眉頭一挑,心頭一動,當即站起身來。
「咦,陳兄,你這是作何打算?」
魏生金見到陳安的動作,有些疑惑地問:「煙花坊一月一次的舞台,若是錯過,就得等下月,莫非陳兄不準備接著看下去了嗎?」
陳安說:「月季姑娘下台後,只覺得索然無味,出去轉轉,換個心情。」
「原來如此。」
魏生金恍然大悟,點點頭後,笑著說:「月季姑娘天香國色,著實是男人心中難以忘卻的美人。更何況,月季姑娘成名以來,還未曾聽說對誰有過傾心之意,必然還是……」
他對陳安眨了眨眼睛。
陳安啞然失笑,說:「在下並無此意。」
魏生金嘆氣說:「自然,我懂,我懂。可惜,煙花坊不是一般的地方,不然,我早將月季姑娘帶回去了。」
聽魏生金這麼說,陳安對煙花坊的背景,生出一絲興趣。
當然,現在不是他探究煙花坊背景的時候,他尚且有正事要做,於是不再與胖子囉嗦,乾脆的告辭之後,直接離開了煙花坊,拐入一個陰影角落,出來之後便已換了一身衣服。
一身黑衣勁裝,一張黑巾蒙面。
陳安之所以會離開煙花坊,是因為他察覺到,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開始離開。
他換裝之後看了看天邊的夜色,雲朵遮住了淒冷的月光,青樓一條街還算熱鬧,可一些僻靜角落也稱得上死寂。
「這些人還真是喜歡大晚上跑老跑去的……」
他感慨一句,腳尖輕點地面,迅速騰躍而起,在各個陰暗角落閃身,迅速去往某個地方。
那自然是中年男人的去向。
很快。
陳安停下腳步。
他竟又回到了貧民窟。
更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是,他此時所在的地方,正是他家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