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嬌奴,禁慾權臣夜夜寵 第264章 老師留下了什麼證據
穗和不想爭吵,也沒精力吵,妥協道:「那我讓人給你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今晚先湊合睡一晚,別的事明天再說。」
「睡什麼睡,你還能睡得著。」老太太突然就哭了起來,「我不睡,我就坐在這裡等著,我兒子都那樣了,叫我怎麼睡得著,天寒地凍的,他一個人被關在小黑屋裡,還不定是什麼光景呢!」
眾人都被她哭懵了,誰也沒有勸她。
老太太自顧自地哭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這當娘的心狠手辣,可我打他的時候,我自個也疼呀!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還不是為他好嗎,他辛苦讀書十幾年,才換來這身功名,我不也想讓他安安生生的別出什麼岔子嗎?
我為什麼反對你們在一起,不就是怕他被人說強占侄媳,德行有虧嗎,現在這事鬧出來,是不是證明我的擔心是對的?
兢兢業業做了十年的清官,一朝名聲盡毀,就算後面放出來了,他的名聲還能恢復如初嗎,還能嗎?」
老太太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止不住,惹得其他人也都跟著她抹起了眼淚。
穗和一直壓抑的情緒也爆發出來,坐在那裡無聲地落淚。
裴老太太哭了好久才停下來,雙眼通紅地看向穗和:「以前我打你,罵你,為難你,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我還是那句話,你絕對不能和硯知在一起。」
她想起上回裴景修和她說過的穗和的身世,總覺得穗和對於兒子的前程,是一個更大的隱患。
宋妙蓮腳上一個什麼破胎記都能讓她兒子被停職審查,穗和的身份要是爆出來,兒子還不得被砍頭啊?
即便不砍頭,也少不了丟官免職,貶為庶民。
因此,她死都不會同意兒子和穗和在一起。
穗和沒想到老太太到了這個時候還揪著此事不放,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大人如今前途未卜,爭執這事沒有任何意義。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淚,耐著性子道:「反正我也睡不著,老太太不想睡,咱們就在這坐著,興許陸少卿等會兒有好消息送來呢!」
裴憐雲很擔心她們兩個吵起來,見穗和態度這麼好,忙小聲勸老太太:「母親喝口茶緩一緩,眼下硯知的事要緊,別的都等硯知回來再說吧!」
老太太哼了一聲,對阿義說:「你去前院給大姑爺安排個住處,告訴他我們就在後面住下了。」
穗和意外地看向阿義:「大姑爺也來了嗎?」
「大姑爺送老太太和大姑娘來的。」阿義說,「只因天色已晚,不方便讓他來後院,小的就讓他在前面稍等。」
事實上,肖乾巴不得來後院瞅瞅,是阿義堅決不允許,硬是將他留在前面的。
而老太太之所以得到消息,也是因為這位姑爺剛到京城就閒不住,跑到外面去喝花酒,剛巧聽見別人在議論自己的小舅子,這才回家告訴了妻子和岳母。
穗和不知原委,也沒細打聽,讓阿義去安排肖乾的住處。
老太太又念叨起自己的兒子:「咱們在家倒是住得暖和,也不知道硯知在宮裡冷不冷,有沒有床睡,有沒有飯吃?」
文淵閣里沒有床,只有西稍間裡擺著一張羅漢榻,是從前沈大學士在裡面午歇所用。
沈大學士出事後,皇帝就讓人把文淵閣鎖了起來,這一鎖就是三年多。
一千多個日夜無人踏足,這裡早已經落滿了灰塵,長海派了幾個小太監把西稍間打掃出來,讓人準備了被褥炭火蠟燭,請裴硯知在這裡先湊合一晚。
冷倒是不冷,但卻極其冷清。
用過晚飯後,服侍的宮人離去,殿門從外面鎖起來,二三十個侍衛在門外嚴密看守,既要保證裴硯知出不去,又要保證他不會遭人暗害。
裴硯知靜靜地躺在老師睡過的榻上,睜著眼睛看那雕樑畫棟的房頂,沒有絲毫睡意。
下午的時候,三法司的人來問過一輪話,大家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幾個人對他都很客氣,也就是例行詢問。
但他知道,安國公不會就此罷休,今天一天肯定會全力在京中散布謠言,等明天早朝再聯合黨羽向皇帝進言,說這件事的影響多麼惡劣,讓皇帝早日處置了自己來平息輿論,安撫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