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十七章 箱子毒針殺殺人_頁2
步,冷冷地戮穿了范閒的謊言:「我知道,你不擔心我。」
范閒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確實沒有怎麼擔心,五竹這種變態宗師級殺手。相信走到哪裡也不會有事情。但范閒與他許久不見,還真的有些想念,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些天裡他做什麼去了,也許五竹叔一直都在自己地身邊。而自己不知道?
五竹繼續說道:「鑰匙在皇宮裡。」
第二次重複才讓范閒醒過神來,微微皺眉,緊接著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天,你一直在找鑰匙。」
「這是小姐的遺物。我當初不應該聽陳萍萍的話,把鑰匙留在京里。」五竹的語氣依然淡漠的不似凡人,「我在皇宮裡找了些日子,初步計算出三個可能的地方。」
「太冒險了!」范閒壓低了聲音吼道,內心深處略略有些惱怒。五竹叔雖然有宗師級的實力,但皇宮大內又豈是善與之地,不說那些侍衛們都是高手,單說費介曾經提過。四大宗師裡面最神秘的那一位,一直都是隱藏在皇宮之中。五竹竟然冒險在皇宮裡呆了這麼多天,如果萬一被人發現了,那位神秘地大宗師自然出手,再加上五百帶刀班直,只怕就算五竹神功通天,也沒有辦法活著出來。
像是沒有察覺到范閒的怨氣,五竹繼續淡淡說道:「你想要鑰匙嗎?」
范閒冷靜了下來。心裡明白了五竹叔今天來的用意。對方向來是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交流的話。范閒甚至懷疑對方會不會永世不和自己見面,只是在暗中保護自己。而今天夜裡,五竹來說鑰匙地事情,那一定不是來徵求自己意見,而是因為這件事情需要自己的參與。
只是……五竹叔要在這個世界上拿一樣東西如果都很困難,自己能幫什麼忙呢?范閒一邊想,一邊輕聲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皇宮裡那三個地方很不好進。」五竹面無表情說道。
范閒有些好奇是哪三個地方,開口相問。
「興慶宮,含光殿,廣信宮。」
范閒一怔,苦笑了起來,皇宮裡面確實就這三個地方禁衛最為森嚴,分別是皇帝太后和長公主的居所,別說是皇宮裡最不好進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全天下最難進去地地方。
「我要你想辦法把那個叫洪四庠的太監,拖到皇宮外面一個時辰。」
范閒微微皺眉:「洪公公?宮中太監首領,三朝元老,聽說從開國那日便在宮中了,勢力深厚,可是如果你要去宮裡偷鑰匙,為什麼要我把他騙到宮外去?這之間有什麼關係?」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吃驚地抬起頭看著五竹臉上的那塊黑布,顫著聲音說道:「難道洪公公就是傳說中最神秘的那位大宗師?」
費介當年說過,天下四大宗師,一為東夷城四顧劍,一為北齊國師苦荷,一為慶國流雲散手葉流雲,還有一位也是慶國人士,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以監察院的力量,也只能隱約察出這位大宗師應該是躲在慶國的皇宮裡面。
五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與他交過手,但是我知道,目前的皇宮裡面,最容易發現我的,就是叫做洪四庠地太監。」
范閒點了點頭,在他的心中。依照五竹的謹慎,那這名洪老太監一定是皇宮之中深不可測地人物,連五竹都有所忌憚,只怕洪公公的大宗師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以五竹的冷淡性情,連葉流雲也殺得,只是殺不死而已,自然不會忌憚這天底下的任何一位大宗師,只是上次是為了掩藏自己與范閒間的關係。所以出手暴烈,而這次卻是為了偷到鑰匙,所以行事風格上有所區別。
范閒思考了一下最近地安排,聯繫到北齊與東夷城來使地事情,始終也沒想到一個好方法與深宮裡的太監頭子搭上關係,這件事情又不方便請父親出面,不然要解釋許多自己不想解釋地事情。忽然間他眼睛一亮,說道:「婉兒應該清楚皇宮裡的事情。她可是在宮裡一直生活到今年年初才搬了出來,我明兒去走走她的路子。」
五竹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我只要你把洪四庠拖到皇宮外面一個時辰,至於你用什麼方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范閒聳聳肩:「叔總是把最艱難的任務交給我。」
這是一句頑笑話。而他有些日子沒和五竹聊天,似乎忘記了五竹其實並沒有太多幽默感,只聽著五竹很認真地說道:「那我去殺洪四庠,不管成不成功。大概能耗他三個時辰,你去皇宮裡面把鑰匙找出來。」
范閒發現自己搬起了一塊還在發燙的隕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腳上,趕緊溫柔無比恭敬無比說道:「只是偷件東西,還是不要太冒險去挑戰洪四庠,我去嘗試與他接觸一下。」
五竹離開之後,范閒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無法找到對方,那將來如果安排好了一切,該如何通知這個瞎子叔?重新躺回床上。此時再看著黑色皮箱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如果說鑰匙必然是放在皇宮保衛最緊密地地方,以這種重要性看來,箱子裡面一定藏著很重要或者很恐怖的東西。
比如邊防地圖,老媽一手建立的監察院高級間諜名冊,再或者是……葉家的藏寶圖?
范閒再也無法安睡,站起身來,一腳將箱子踢進了床底下,似乎覺得這樣就會安全許多。
范閒滿臉平靜地來到若若的房裡。找她要了一些縫衣地針線。若若拗不過他。從盒子裡取出幾枚小針遞給他,心裡卻很好奇。看著兄長的雙眼問道:「這是繡花的,哥哥是衣裳破了?那交給丫環做去就好。」
范閒笑了笑,說道:「比縫衣裳可要複雜的多。」他想了想,又說道:「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在你這裡拿了三枚針。」
范若若有些糊塗地點了點頭。
大婚在即,范府早就開始籌備起來了。范閒與林婉兒地婚事有些奇異之處,所以一應規矩都要重新立起來,至少不會像別的郡主駙馬一樣,由皇室安排駙馬府,畢竟林婉兒的郡主身份,向來只是在皇宮裡起作用,如果放在京都城裡也這般做,只怕又會生些流言蜚語。
新婚的府第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