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陸虞吐出這兩個字,便不再理會他,開始埋頭吃湯圓。
雖說打算哄他,但她又不知道怎麼哄。
男人可真是太麻煩了!
孫瀅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煜之,我的湯圓和你的味道是不一樣的,你猜我吃的是什麼餡的?」
陸虞並不抬頭,只略停頓了下,便道:「不是甜的便是鹹的,還能是什麼餡的?」
「有,我這個是『美人餡』的,煜之要不要嘗嘗?」孫瀅笑著舀起一個湯圓,送至陸虞面前。
臭男人實在太難哄了,反正她哄過了,哄不好也聽之任之,不管了!
「你請我吃?」陸虞問道。
「我說話自然是」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好像是又被他算計了。
「下次再請我吃的時候,記得這樣。」陸虞說著用調羹舀起一個先咬了一半,含在口中,然後攬起坐在身邊的孫瀅將那半個湯圓渡到了她的口中,乜她一眼,「下次這樣才算有美人餡在裡面。」
他說話的時候,桃花眼微微上挑,那一笑極具風情,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對,「勾魂攝魄」,那些話本上就是這個話,還說什麼色授魂與,想必就是這樣了。
果然是美色誤人哪。
鬼差神使的,孫瀅學他那樣,咬了半個湯圓含在舌底下又臂墊腳攀上他的脖子,將湯圓遞了過去,結果太慌張了,又被他給送了回來,她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又給送了回去,一隻手往他某處一探,笨拙地又生疏的弄起來。
陸虞倒抽一口涼氣,結果湯圓順著嗓子滑了下去,差點噎著!
慌的孫瀅又是遞湯又是幫他順背!
回頭想想他們兩人也太那個啥了。
幸虧這屋裡沒伺候的人,不然豈不笑掉大牙。
孫瀅暗暗咬牙切齒地想著:以後再也不許小廚房做湯圓了!
不過做些貽糖倒是可以,等陸虞再生氣時她可以哄哄他。
想到「哄」他,孫瀅悄悄的瞄了陸虞一眼,驚奇地發現,陸虞他的耳朵又紅了,難道他是害羞了?
堂堂陸虞,竟然這麼害羞的像個未比人事的小娘子一般?
她本想取笑兩句,可不知為何見他那鳳眼上隱隱有水漬,便再也不忍心取笑他了。
「煜之,明天鎮南王府,你陪著我一起去,可好?」孫瀅主動轉移了話題。
「我?」
「嗯!」孫瀅重重地點頭,在陸虞說出拒絕的話之前,「你,當然是你,別人我都不放心,一定要你陪我去?」
她說的又快又急,生怕陸虞會拒絕了一般。
「有事?」陸虞又恢復了他那老成持重的模樣。
「有事。你還記得當初告趙氏時杜鵑說過孩子被她丟在了鬧市?我查過了,鎮南王撿的那個孩子極有可能就是被趙氏那個毒婦丟棄的孩子,杜鵑後來招認,他手上有個胎記,她把胎記的模樣畫出來了,咱們一起去看看吧。我等了好久,才等到王府給我發請貼。」
陸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親昵地道:「為何不早說?早說了我可以動用陸家的暗衛幫你查。」
說到暗衛,孫瀅馬上反應過來,「梵音和妙律就是暗衛對不對?小還有老太太房裡的小紅?」
陸虞將她拉進內室,關了門,才道:「梵音和妙律不是暗衛,她們是我接受陸家開始培訓的,準備送往宮裡,後來想著你才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又在道觀長大,難免不對應對後宅里那些陰私。」
陸虞從送梵音和妙律之時就開始關心她了?
不對,那他肯定是之前就認識她,要不然這些關心根本說不通!
仿佛有一根線將一切穿在了一起,孫瀅覺得自己就要碰觸到那根線的時候,線突然就憑空消失了,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
「煜之,我想看會兒書。」孫瀅說道,她說著拿起了火珠林,
陸虞看了下漏斗,「行,我去找三哥下棋。」
陸虞走後,孫瀅就關上了門,還告訴梵音說她誰都不見。
看書只是個愰子,孫瀅藉此機會將兩人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了一遍。
她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