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莫能棄 第一章小姐
更新:04-20 20:59 作者:清水慢文 分類:女生小說
我穿越的那天晚上喝醉了。www.yibigЕ.com\
其實我也就喝了一瓶紅酒,但喝的時候肚子裡沒什麼東西,難受又吐不出來,只覺天旋地轉,向後一摔,倒在了床上。
朦朧中,我在一個黑sè的走廊里飄蕩。黑sè但並不可怕,平靜而鬆弛,讓我疲憊不堪的心靈能換口氣。只是感覺到,沒有看到,一個同樣在黑暗中飄蕩的靈魂與我的擦身而過。說不出什麼,只知道是同樣地疲憊,同樣地絕望,同樣地悲傷。
再睜眼,天亮了。我頭痛得想吐,眼睛幹得難受。我以為我還在夢裡,因為我看著頭頂上繡得鳳飛九天百花吐艷的帳子,就知道我不在我自己的床上。
我不敢抬頭,怕頭更痛,就轉著眼睛,想看看周圍。這一看,不要緊,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當即頭痛得我大叫了一聲。我抱著腦袋再看了一下我所見的恐怖景象,沒消失,還在!
只見一個人赤身血淋淋地被吊在我的床邊外幾步處,自然一眼就看出是男的。他的頭低垂在胸前,蓬亂的頭髮擋住了他的臉。他的身上鞭傷累累,烙痕處處,腳尖離地面半尺,指向的地上有一小灘黑血。
我哆嗦起來,我是穿到牢房裡來了嗎?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可這帳子,不像是牢房……
隨著我的叫聲,一個女孩子戰兢兢地快走了進來。她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臉sè有些黃,瓜子臉,眉眼溫順,身材小巧。她到我身邊,細聲問道:「小姐,是否要醒酒湯?奴婢已備好了。」
我看她不像個監獄看守,就指著那個吊在那裡的人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孩瞪大著雙眼看著我,顫著聲音說:「小姐,我沒動過他。您把他吊起來後,我沒動過。」
我頭痛得想自己把腦袋給砍了算了,是不是我聽錯了?我皺著眉說:「是我把他吊起來的?!」
那女孩的聲音更抖了:「是,您吊的。」
我捧著腦袋問:「我幹了什麼了?」
那女孩說:「您把他吊起來,說要打夠一百鞭,烙他三十次,看他求不求饒……」
我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什麼什麼?我幹了嗎?!」
那女孩忙說:「您都做到了。我聽著您還給他抹了鹽,另外還再打了有上百鞭子……」
我大喊起來:「啊?!我瘋了嗎我?!」
那女孩趕緊說:「小姐沒瘋!您就是喝醉了。」
我實在不該問下面的話,但是我這人一向二百五,問題還是脫口而出:「那他求饒了嗎?」
女孩猶豫著說:「他沒有,但是您烙他的……時,他叫出了聲,所以,小姐,您還是贏了……」
我雙手齊揮:「我贏他幹嗎呀?!沒事找事嗎這不是!快幫我把他放下來!」
我站起來,又頭痛得大喊了一聲,那女孩忙說:「我先去給小姐拿醒酒……」
我打斷她說:「救人要緊哪!我只是頭痛,死不了。」那女孩目定口呆。我來回找凳子,口裡說:「他是怎麼被吊上去的?」
那女孩指著牆邊一處繩子說:「那繩子……」
我仔細看,樑上有個鐵環,吊他的繩子是從環中穿過,又栓到了牆角的另一個環上。我看那女孩身材細小,比我矮,就對她說:「你去解繩子,我在這裡抱住他。」
那女孩大驚道:「小姐要抱他?!」
我問:「那讓別的人來?」
那女孩急道說:「小姐,您從不讓別的人進門哪。」
我疑惑道:「那怎麼放他下來?」
那女孩說:「平時小姐就是放了繩子讓他摔在地上的。」
我又大驚道:「啊?!這還不是第一次?」
那女孩終於盯著我慢慢地顫聲說:「小姐,一個月來,您幾乎每天都這麼吊打烙燙他一次……您還好吧?」
我出了身冷汗,我成什麼人了我?!仔細看著那個女孩,她一臉的驚恐,不像是有壞心的樣子,就問:「實話實說,我酒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叫什麼來著?」
她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小姐,我,叫,杏花。」
我忙鼓勵地說:「好名字。」
她說:「是小姐您起的,您說起個俗氣的名字,別人就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咳了下說:「杏花,你去解繩子,咱們快把這個人給放下來吧。」
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到牆邊繩子處,我抱住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對杏花說:「現在解了吧。」
杏花幾下扯鬆了繩子,我手臂中一沉,那個人墜到了我身上。我一連倒退兩三步,到了床邊,沒站穩,一下子連坐帶躺地仰倒到床上,摔得我大叫了一聲,加上頭痛,差點背過氣去。那人壓在我身上吭了一聲。
杏花大驚失sè地跑過來,連聲問道:「小姐,你怎麼樣啊?」我喘著氣說:「快幫我把他扶下躺好,我快被壓死了。」
我們同時動手,把那個人翻到床上平躺好,他的手臂還是半舉著在頭頂,我忙給他解了繩子,把他僵直的手臂拿下來,放在他身邊。他又吭了一聲,我看他的雙手已經烏青,定是因血液突然回流,十分疼痛,就拋了繩子頭,用手給他按摩雙手,嘴裡嘮叨著:「我知道很痛,等一下就會好點兒。」我這個人和小孩處得特別好。有時同事的小孩們來,見了我就過來和我特別親近。他們有誰摔碰一下,我就這麼哄。現在這個人大概還沒有一個小孩活泛了。開始時,他聽著根本不呼吸,我按摩到他又重新喘氣了,才抬了手。見他的頭髮遮著臉,就用手給他捋開,一下子怔住。
他的臉sè蒼白如紙,兩道濃黑秀美的眉毛,眉頭緊蹙著。長密纖細的睫毛,如扇般覆蓋在現出暗黑sèyin影的眼底。挺直的鼻樑,淡白sè的稜角清晰的唇緊閉著,明顯咬著牙。雖有短短的一層鬍鬚,可長得真是十分秀雅俊美。我不禁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家仇血債,其實,你的小姐是喜歡上他了呀。」
杏花大驚,幾乎講不成句子地說:「小姐,您從不曾,明白地,說這樣的話!……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