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黃色的 第二章 文學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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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撲在周棉棉懷裡痛哭,李傍晚逗了句也沒逗樂,李傍晚感覺到了一絲不安。樂筆趣 www.lebiqu.com再看棉花衣服不整頭髮凌亂,細看脖子上還有紅紅的印痕,瞅瞅棉花奔來的方向,又想想何大腦袋剛剛的喇叭響,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已無心再安慰棉花。李傍晚騎上車飛一樣地去了何大腦袋家,到了門口車還沒停穩他一個躍身下了車,徑直入院,飛腳踹門。
何大腦袋那股凶涌的洪水泄去之後,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看著床上皺巴的棉被,心頭掠過一絲悔恨。他從口袋子裡摸出支煙,顫抖著手拿火點上深深地吸上一口,慢慢地吐出煙霧想:事情也不會很壞,棉花是一個啞女,她不說又有誰知道呢。就像多年前那個寒冷的早晨,他在北地麥秸垛里強行占有了啞媽一樣,十七年過去了,不是還是沒一個人知道,心便有了些安穩。就這時門被踹開了,何大腦袋手指夾著的煙也應聲掉在了地上。
李傍晚進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鋪著的那床紅棉被,壓的也不再厚實軟和,皺巴得也不再平整如新。棉被上還有一片殷紅的血跡,都洇到了白白的里子上,李傍晚就更堅信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因為李傍晚從小就知道何大腦袋喜歡棉被,在何大腦袋曬棉被時也沒少尿,所以也就知道何大腦袋的「色」心。
「啪啪啪啪」一頓急風暴雨般的嘴巴落在了何大腦袋油膩而又紅紫的臉上,嘴角當時也就淌下血來。
「別打了傍晚,我錯了。我——我——我正抱著被子,棉花她就跑來了,站在我門口喘氣,我——我控制不住哇。我負責,我娶了她還不中嗎?」何大腦袋現在悔恨得幾乎要哭了。
「你負責?你算個啥東西,不配。」
「那會計老周不也包了個小的嗎,還會說話,長嘞也不難看。」
「啪啪啪,」又是幾個大嘴巴。
「你以為這世上的女人都跟老周包的二奶一樣啊,啊我呸呸呸。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冰清玉潔,一種是狗屎。你個老不死的,還想娶我妹妹,等著坐牢吧你!」說完狠狠地朝著何大腦袋的褲襠猛踢一腳摔門而去。
何大腦袋雙手捂住褲襠「嗷」地一聲叫喚,當時癱瘓在地。
李傍晚走到大門口,突又想起什麼似的折回身,不解氣似的又飛腳狠狠地踹了下已經大開著的門進了屋。何大腦袋見他走了又回,嚇得立馬捂起褲襠。可這次李傍晚沒有再踹他褲襠,而是把何大腦袋的棉被都扽了出來,把里和面撕了個粉碎,白白的棉花和碎了的布片落了一地。
麥田間的小路上,周棉棉抱著棉花在梧桐花下一起落淚。他看不得女人哭,特別是漂亮女人,儘管他還不知道棉花為什麼哭。但他覺得像棉花這樣的女孩兒,不該再有眼淚了,如果有就是上蒼對她最大的不公。
他多想棉花能再叫他一聲哥哥,可打二年級的那一天下午放學回家路上,看到一個小女孩被撞得滿臉鼻血之後,他最疼愛的棉花妹妹再也沒有喊過他棉棉哥,棉花突然就不會說話了,只能聽到聲音卻不開口說話。由於經濟有限,只帶棉花在小醫院裡看了看,也都說不出所以然來。有的說受了刺激,聲帶閉合,以後還有能說話的機會,而有的說這是她媽媽的遺傳,以後再也不會說話了。
棉花是個較靦腆的女孩,有時拉下手都會臉紅,可今天她撲在他懷裡哭了,對棉花來說這一定是發生了天塌下來的事,周棉棉想這天塌下來的事有可能是那個村里最倔犟最古怪的老頭——棉花的爸爸在醫院裡死掉了。
「要不要報警?」正在他胡思亂想時李傍晚來到他身邊,把還再傷心哭泣的棉花拉離周棉棉問。
棉花搖搖頭。
李傍晚盯了會棉花蒼白而又無比堅定的臉,咬了咬牙同意了棉花的意見。
棉花不想讓父母知道,特別是父親和周棉棉。兩人的性格一樣到了極至,都喜歡事物的完美,他們知道了一定比她還要難以接受。所以,這事還是不張揚好。
在周棉棉和李傍晚這兩個大哥哥中,她還是喜歡周棉棉的。周棉棉長得雖沒李傍晚帥氣瀟灑,但性格溫和做事細緻體貼,不抽菸不喝酒也不和小青年混社會,只知讀書寫作,並且還和前門的馬道生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周棉棉讀的都是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