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文件，她象徵性的敲了兩下大門。

    「進來！」是婁玥的聲音，有點冷，但很清脆。

    顧雲汐癟了癟嘴，聽著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還真是該死的刺耳。

    推門進去，她驕傲的挺直了背脊，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到了莫寒瑾的身邊，「莫總！」

    輕輕的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這些，是需要你簽字的。」

    她刻意站的離莫寒瑾很近，彎著腰，有幾縷長發斜下來，散落在了莫寒瑾的手臂上。

    莫寒瑾指尖倏爾一動，有種想撫摸上去的衝動，被他極力抑制住了。

    拿起鋼筆，他低聲應了一下，「翻開！」

    「好的。」

    顧雲汐很配合的，把每一頁需要簽字的落款翻開，擺在他的面前。

    莫寒瑾就著她翻頁的手，提筆把字簽了上去。

    他低垂著眸簽字，顧雲汐卻有些出神的在看著他。

    這麼近的距離，很容易讓人心生遐想，她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他離她那麼近，只要稍微的動一動，兩人的頭就能靠在一起。而她的手，按在文件的右下角，他握筆書寫的時候，手腕，會時不時的壓在她的指尖上。

    顧雲汐心念一動，猶豫著，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手往前挪了挪，想靠的他再近一點。

    「好了！」

    莫寒瑾卻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虛的立馬抽回手。

    「哦，好，好的！」

    該死的，居然這樣都能緊張了。

    顧雲汐深呼吸，面對莫寒瑾冷淡的俊臉，她微笑著，反應很快的拿著他桌上的水杯，笑的一臉討好，「莫總，你口渴了吧，我去幫你倒杯水！」

    莫寒瑾剛要說話，顧雲汐就立馬搶答，「哦，你不需要回答，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口渴了。」

    她狡黠的眨巴著鳳眸，「因為，我知道早上的三明治有點咸！」

    莫寒瑾，「……」

    見莫寒瑾像是想說反駁的話，顧雲汐愉悅一笑，慢慢的靠近她，紅唇湊到莫寒瑾耳邊，故意曖昧的說，「莫總，別急著否認，我敢篤定早餐你一定是吃了的！」

    莫寒瑾隱忍的表情還是破了功，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你可以走了！」

    顧雲汐沒說話，美臀靠在桌子旁邊，鳳眸灼熱的凝著他，有些明顯的挑逗意味。

    婁玥看不下去了，用筆敲著桌子製造雜音，「我說顧小姐，你是不是太忽略我這個秘書的存在了。」

    「哇哦，婁小姐不說我還真是忘了呢。」

    顧雲汐裝作一臉的苦惱加為難的道，「可是怎麼辦呢，我就只想為我心愛的男人倒杯水，做這麼一點小事而已。」

    鳳眸眨啊眨，故作出一個可愛的表情，「我相信，婁小姐一定會給我這個機會的對嗎？」

    婁玥嘴角一抽，說不上來話。

    不知是被她的哪句話刺激到，莫寒瑾神情一滯，帶著些錯愕的抬眸看著她。

    顧雲汐也回眸與他對望，漸漸地，表情露出了一些真摯，「有些時候，自己的感覺，比任何言語都要真實。」

    這算是，她給他早上那句話的回答。

    也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愛情，是兩顆心的互相靠近，而不是一方的付出，另一方的享受。當取捨已經在他們之間變得微不足道，那麼滲透進對方的全部生活，才是最長久的相知相伴。

    她要讓他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帶著真心，完全的去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