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汐睡過去之後，莫寒瑾才慢慢卸下了一身的戾氣，占有性的把人抱緊在懷裡，緊的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嵌入血液里。

    他一下一下親著她的唇，「我的，我的，你是我的，我的……」

    低磁的，柔和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從他唇間呢喃而出。努力在證明著，她沒有離開過，她沒有不要他，她還是他的，永遠都是。

    看著她蒼白擰緊的小臉，莫寒瑾眸底的心疼，也只有在她昏迷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

    想抱著她去浴室泡澡，卻又擔心著她會受涼，只好拿著濕毛巾幫她清理著身上的狼狽的殘跡。當她光裸的身體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終於是懊悔的攏緊了眉心。

    原本白嫩光滑的皮膚，已經沒有了一處完好，那一塊一塊的青紫嫣紅，無不在提醒著他剛才的惡行。

    閉了閉眼，隱忍著心疼，認真的幫她清理了她身上髒亂污穢的痕跡。弄好了之後，他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她睡覺，表情柔和，眉目憐惜。

    可惜，他的一切表情，睡夢中的顧雲汐一點也感覺不到。

    就這樣，她睡著，他看著。

    直到天色漸亮，他才依依不捨的起身離開。

    ……

    顧雲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頭痛，身上也痛，她廢了好大勁，才把自己從床上挪到地上。全身的骨頭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樣，痛的苦不堪言。

    很想站起來，可嘗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

    她只能靠著床邊坐在地毯上，手指摸著床上冰涼的那一半，苦笑著說，「還真是狠心的男人啊，睡都睡過了，居然也一聲不吭的就這麼走了！」

    倏地，她眸光一動。

    看著床單上的那一處落紅，想起昨晚，想起他們毫無縫隙的融合，嘴角就不可自抑的翹了起來。

    就算不在一起，能把自己交給他，她也是開心的。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起身來到陽台，看向隔壁。她不知道莫寒瑾在不在家，可她想像著他在，或許，這是大部分女人共同的心理，在把自己交付出去之後，第一眼想看到的，是那個與她纏綿激情過的男人，那個，她愛的男人。

    陽台有點冷，她穿著睡裙，靠在欄杆上，想像著莫寒瑾此刻的樣子，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

    「莫寒瑾……」她輕聲自言自語的出聲，「對不起。」

    她很抱歉，把他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樣子。

    很抱歉，他以後，只能這麼冷漠的過下去了。

    如她所想，莫寒瑾現在就在隔壁，可以說，自從早上回到隔壁之後，他就一直靠在陽台的落地窗前，觀察著顧雲汐房間的動靜。

    現在，看著她站在陽台，身子單薄，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了一樣，心底難以控制的凝聚了心痛。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四處都是痕跡，站在陽光下看顯得更明顯。

    她站在明處，他隱在暗處。

    他光明正大的看著她，可她卻只是想像著他。

    倏然，他低低的開口，「顧雲汐，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