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瑾露出了一個森冷瘮人的笑，陰沉如撒旦。

    他沒有收手的打算，逐字逐句的冷聲道，「你們，都該死！」

    這些害他和顧雲汐分開的人，都該死。

    程芳怕了，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不上檯面的私生子會有這麼殘忍血腥的一面，他每一句話，每一個陰冷的眼神，都能讓她感覺像是被人用刀子抵住了心臟一樣。

    「別，別殺我，求你……」

    程芳像個垂死之人，努力掙扎著想活下來，她只能卑微的求著饒，求著這個她一直最討厭並且痛恨的人，因為她還不想死。

    莫寒瑾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隨時可棄的物品。

    似乎就這麼殺了她，就跟隨腳踩死地上的螞蟻那麼輕鬆。

    「呃……」

    程芳已經滿臉憋紅，氣若遊絲。

    莫寒瑾根本沒有收手的打算，已經決意要把她掐死。

    「莫少！」

    凌曜倏地衝過來，抓住莫寒瑾的手臂，提醒著，「她現在還不能死！」

    莫寒瑾置若罔聞，手上的力度不曾減弱。

    「莫少，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公司還在莫榮威的手裡，而我們，也還沒找到證據。」

    莫寒瑾還是沒停手，他看著程芳幾近昏厥的樣子，眼底滑過快意。

    凌曜皺眉，「莫少，把他們一網打盡，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還有，你想想……顧小姐吧。」

    禁錮的手指，瞬間一松，無不在證實，顧雲汐這三個字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都是給他帶來最深影響的那一個。

    莫寒瑾被肅殺充斥的冷眸，一點點歸為平靜。

    「咳咳……咳咳咳……」

    程芳跌落在地上，用力的呼吸，拼命的咳嗽著，為了活下來她放棄了所有尊嚴。

    莫寒瑾嫌棄的撤掉手套扔在地上，低眸陰冷的凝著她，「別想再去動她一下，否則，你會死無全屍。」

    看著莫寒瑾和這群可怕的人離開，程芳已經嚇得哭了出來，經歷過一場死裡逃生，她已經感覺自己去掉了半條命。

    車裡，莫寒瑾閉著眼靠著後座，情緒低冷。

    凌曜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莫少，你和顧小姐真的分手了嗎？」

    「嗯！」

    莫寒瑾動作不變，眸未睜，僅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凌曜深吸一口氣，「那，莫氏集團……」

    他想說，既然都分手了，公司還要幫顧雲汐奪回來嗎？

    莫寒瑾緩緩睜開眸，無波無瀾，眸底已經淡薄的如一片平靜的冰湖。

    「繼續找證據！」

    「好的。」

    凌曜應了一聲，便繼續開車，倏地，他想到了什麼，「莫少，你上次說要一隊醫生，已經都安排好了。」

    莫寒瑾斂下的密睫微微一動，淡淡的道，「先安置著，暫時……用不上了。」

    本來是打算給顧雲汐媽媽治病用的，可現在，似乎派不上用場。

    凌曜試著勸解，「莫少，其實，如果是因為有什麼誤會，可以好好解釋解釋的。」

    莫寒瑾撐著頭看著窗外，眸中漸漸凝上冷意，抿唇不語。

    像是已經封鎖了自己，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