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二點，差不多吸完一盒煙的穆部長終於接到了電話，開口就是急急問起，「都查清楚了沒有？」

    「穆部，這事鬧得大了。小縣城出了個土皇帝，連當地執法機關都奈何不了，不得不派集團軍出面鎮壓。」

    電話里的人低低地說著，隱隱，還能聽到他那邊有許多匆匆腳步聲。

    「整個省里的電視台都驚動，省公安廳不得不連夜舉行記者招待會，以免出現不符合實際情況的報道。」

    穆敬懷想鬆口氣，又偏生松不下來，老覺得這事透著不對勁，「一個土皇帝怎麼連集團軍都驚動了，到底是什麼事引起？」

    「據說是抓到幾個販賣婦女的人販子，順藤摸瓜摸到這個土皇帝身上，一查，發現土皇帝不但有很厚的背景，壞事更是做絕。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上面瞞得非常緊，所有記者都在等著省公安廳的新聞發布會。」

    這些事就不是穆部長所關心的，土皇帝也好，人販子也好，他關心的是……，有人說此事是一位女股役軍人無意碰上！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他一個晚上不睡，為的就是弄明白到底是，還是不是。

    「我怎麼聽說是一個女服役軍人無意碰上這麼個販賣婦女兒童的集團，才出了這麼大個事？」與他電話的人並不是關係很好的，是貴省當地台的台長，關係一般，穆部長問起來也是相對謹慎。

    對方是沉默了下，才嘆道：「我也是這麼聽說，發布會沒有召開，個個都是攢著一肚子的疑問。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來，誰也不清楚。」

    「穆部長，這樣吧，我現在也抽不開身，等進了會場後，再隨時跟你聯繫？」這麼大半夜的出來，就是為了搶新聞，……穆部長再大的官，他也跟他沒有什麼多大關係，為自己台里掙新聞才是重要事。

    他這麼說，穆部長也不好再繼續過問下去，笑道：「好，哪就麻煩李台長了。」

    還能問什麼呢？問了好幾個人，都不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掛了電話後，穆部長心神是更不寧起來，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的不對勁。現役女軍人碰上？他手下的人十來天前幹了件事，十來天后就爆出連他這個軍部的人都驚動的事，其間會有干係嗎？

    被送走的顧晨，也是現役女軍人！

    心神不寧的穆部長坐了一會，又抽了一根煙，給離京避一避的屬下去了電話，都凌晨三點多，接電話的人正睡得迷迷糊糊。

    得到自己的人說都在外面，沒有什麼異樣，穆部長才稍稍放心一點。

    到了第二天早上，顧晨還在跟段昭安討論是吃肉好，還是喝粥好的時候，開車出去跟夫人們喝早茶的穆夫人發生車禍了。

    一晚都沒有睡踏實的穆部長正在坐車前往軍部，接到電話後，心裡無端地就是一涼，……這麼湊巧！

    事件一件接一件的，他更不放心了！

    「掉頭，去醫院！」穆部長臉色都是沉鬱下來，韓嘉國還關在紀委，妹夫的人一直沒有機法一手，……看來，一定要儘快動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