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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慕謙沒有給她絲毫準備的時間。

    完全是由著他自己，就這麼又開始了一輪——

    棉棉心裡特別難受。

    她咬著唇，忍不住哭出聲來。

    戰慕謙俯身吻她，吻過她的臉頰，吻著她濕漉漉的眼睛……

    他低聲問，「為什麼哭？」

    棉棉搖了搖頭，咬著唇隱忍很久。

    戰慕謙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臉，沒有從她臉上挪開。

    她過了許久才用又弱又細的語氣小聲道，「可不可以輕一點，慢一點，求你了……」

    戰慕謙聽了她的話，動作果然平緩下來，比剛開始的時候溫柔了很多。

    可是棉棉還是難受。

    她今晚就不在狀態。

    這種事，靈肉合一。

    哪怕心早就不在一處了，可狀態也要對才行。

    之前的很多次，其實她和戰慕謙都玩得很開心。

    哪怕她事後就勾著他的脖子要錢要小費，但是心裡都沒有什麼不舒服，只覺得挺痛快的，各取所需。

    就只有這一次，她特別難受。

    哪怕後來戰慕謙變得很溫柔，她也還是難受。

    ……

    棉棉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暗的。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她還要和戰慕謙糾纏多久。

    就算她攢夠了錢，怕是戰慕謙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除非……

    除非他真的看開了，不再勉強她。

    但是好像很難。

    棉棉潛意識裡覺得他的控制欲非常重。

    哪怕她早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戰慕謙卻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忽然就想，如果他有了真正的愛人，有了新的家庭。

    是不是就可以放過她了？

    …………

    她一直默默地掉眼淚。

    戰慕謙見她如此，心裡也不知想什麼，總之是草草結束了。

    棉棉側著身子，伏在枕頭上無聲地落淚。

    戰慕謙看著她，忽然覺得滿心茫然。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了。

    無論是彼此恩愛，或是嬉笑怒罵，他都覺得很愉快。

    甚至是很幸福。

    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一個姜棉棉。

    他看著她既心痛，又憤懣。

    他又想傷害她，讓她跟自己一起痛。

    卻又捨不得傷她，想由著她隨意算了……

    就在這樣兩難的矛盾中，生不如死，煎熬難受。

    ……

    她哭了很久都沒有停止。

    戰慕謙自己起身去沖了個澡，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哭。

    他伸手摸了下她淚噠噠的小臉。

    低聲問，「哭什麼，跟我做了兩回就讓你這麼委屈嗎？」

    她仍是不吭聲，權當沒聽見。

    戰慕謙本就窩火，更受不了她這樣不說話。

    語氣就不由得重了兩分，「你哭夠了沒有？你有意見倒是說啊，我弄疼你了？還是伺候得你不舒服？」

    他不說話還好。

    一說這話無異於在她傷口上撒鹽。

    棉棉終究還沒有練成真正會隱忍的性子。

    她忍不住就坐起身來，重重推了他一把。

    「我有什麼意見？我沒有啊！我他-媽就是你養在床上的女表子，陪你上床是我應該做的。我就是想不明白，總統大人，你今晚不是和阮青瞳在一起嗎，你為什麼不去上她，為什麼非要打擾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