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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戰慕謙也不介意她對自己如此冷淡。

    追上前去拉起她的腕子，「一起，我幫你洗？」

    棉棉沒什麼心情和他爭執。

    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浴室門口。

    她忽然掙開他的胳膊，板著臉問，「你去隔壁洗吧，我喜歡自己洗澡。」

    戰慕謙賠著笑，溫聲誘哄著，「你可以躺著，我伺候你，還不行麼？」

    棉棉覺得很累，聽他糾纏就打從心底里覺得厭煩。

    她咬了咬唇，旋即簡單直白地道，「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做不了，再過幾天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說吧，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等我洗完澡出來不穿衣服給你玩吧，天氣冷，我想快點洗。」

    戰慕謙被她噎得啞口無言。

    眼睜睜看著她徑自進了浴室，然後極為冷淡地把門合上。

    ……

    他心情也不好，棉棉對他實在是冷。

    而且這種冷戰期不是鬧鬧脾氣的那種。

    而是讓他感覺永遠都不會好，會一直把他拒之門外的那種。

    他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走到隔壁自己去沖涼，洗好之後換了睡衣在房裡等著她。

    棉棉出來的時候，見到這男人若無其事地倚靠在床沿，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就當他不存在一般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按照往常的順序抹了點護膚品，然後爬上床，仰面躺在枕頭上。

    戰慕謙還未開口，她卻伸手扯落睡裙的肩帶，語氣淡淡地道，「來吧，閣下想怎麼玩都好，就是最好快些，我今晚有點累了，好睏。」

    戰慕謙便是再冷靜，卻也因為她這態度眉頭緊鎖，半晌都舒展不開。

    這態度簡直把他當女票客，甚至比女票客還更加簡單粗暴。

    換做他沒耐性的時候，估計也就發作了。

    偏偏他今天耐性十足。

    她態度再不好，也全數忍了。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幫她把睡裙的肩帶弄好。

    拽了柔軟的羽絨被裹在她身上。

    他自己也緩緩躺下，隔著被子摟住她。

    溫熱的唇落在她鬢角。

    「困了就睡吧，我陪著你，你也陪著我。」

    棉棉合上眼。

    冰冷地毫無溫度的一顆心，突然不知怎麼，因為他這一句話，心裡頭亂糟糟的。

    有點心酸吧……

    ……

    她閉著眼睛很久，可眼珠還時不時輕微滾動。

    戰慕謙知道她沒有睡著。

    就忍不住還想和她說說話。

    「寶寶，你睡著了麼？」

    棉棉聲音很僵地回答他，「還沒有。」

    他便道，「這年也差不多過完了，就快開學了吧，你要不要考慮繼續上學，想去別的學校也好，繼續讀也好，都隨你。」

    棉棉本來是沒興趣上學的，可是想到現在她身上被裝了追蹤器。

    上學雖然也在監控下，但好歹可以離開總統府。

    如果不上學，她連出門都需要找一個藉口。

    喬姨說得對，懷孕初期有很多檢查要做，如果要墮胎……她也必須得去醫院才能完成。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