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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我還是有點害怕。」小娃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心裡還是有陰影在的。

    厲函也不惱，很耐心的勸慰，「沒事爸爸就在旁邊，如果你害怕或者緊張就拽拽我的衣服，我帶你走。」

    舒嘯心頭的不安被男人沉穩的聲音驅散了些，雖然多少還會緊張，但他總算跟著厲函下了車。

    走進老宅，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坐在客廳里等，聽到門口的動靜便齊刷刷的看過來，厲函穿著藍色的外套牽著軟軟矮矮的舒嘯，兩人衣服顏色幾乎一樣，舒嘯眉眼又很像他，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這次見到孩子跟之前不同，那是打心裡已經知道是自己的曾外孫，老兩口紛紛笑著朝孩子招手，「嘯嘯過來，讓外公外婆看看。」

    厲函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繼而心裡無奈的嘆了聲，好在稱呼搞清楚了，沒像上次一樣。

    怕孩子拘謹，厲函直接牽著他的手走到沙發跟前，兩人挨著坐在一塊，他指了指對面沙發，嗓音溫柔，「喊祖外公祖外婆。」

    舒嘯乖乖照喊，「祖外公，祖外婆。」

    「哎！真乖！」厲姥姥心裡高興的不行，連忙去招呼家裡的保姆切水果，「等著祖外婆給你拿好吃的！」

    老爺子雖然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可聽到那聲『祖外公』之後眼底便藏不住的激動，看著那張幾乎跟厲函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就只剩下兩個字，「好，真好！」

    兩位老人看到舒嘯很高興，恨不能把家裡所有好東西都擺到孩子面前，但因為上次的事情孩子明顯有些放不開手腳。

    老爺子從茶几上拿了一支香蕉遞給他，「別害怕，祖外公家就是你的家。」

    舒嘯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祖外公。」

    老爺子哈哈笑了兩聲，「真乖。」

    厲函看著兩人因為家裡突然多出的小傢伙安排前安排後，說實話，這麼多年他都沒享受到這個待遇，雖然之前老兩口做錯了事情，可畢竟血脈相承，對於舒嘯，他們是打心裡喜歡。

    只要這樣就好，他到了這個年齡，什麼都有了，現在就只圖一個家庭和睦。

    ……

    厲函帶著舒嘯回老宅的信息很快傳到了黃梓柔的耳朵里，私家偵探將行蹤告訴她，跟蹤了三天終於出門了，還是去了老宅？

    她冷冷勾唇，眼底恨意乍現，她這三年多的付出到底比不過一個孩子！

    「你到底想怎麼做，再跟蹤下去被發現的幾率很大。」電話那頭，男人經過變聲器扭曲的嗓音傳來。

    黃梓柔回過神，看著窗外已經漸漸陷入黑暗中的夜色，心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計劃，「盯緊了孩子的行動，如果離開老宅你立刻跟我說。」

    掛斷電話後，黃梓柔在床邊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房間裡熟悉的布置，心中說不出的悲哀，只是這份悲傷很快變成了憤怒和一種扭曲的心裡，她不過只是想要得到幸福，只是想要得到那個男人就這麼難嗎？

    不，就算她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三年了，她做不到放手，哪怕是毀了。

    想到這，黃梓柔拿過手機找到一組照片，上面的女人身體赤裸，正跟另外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動作粗鄙，不堪入目。

    她找到厲函的電話號碼，將這組圖片發了過去，看著進度條一點點加滿，心裡報復的念頭便越重，十分鐘後，男人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電話，黃梓柔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等了多久她從來都沒有等到過他一通主動撥過來的電話，此時好不容易接到卻也是因為舒恬。

    她深吸一口氣接起來，「阿函，真難得，你會主動跟我打電話。」

    跟她輕鬆的語氣不同，男人聲音很沉，像是深海中的旋渦，攪著令人害怕的情緒，「照片從哪弄的？」

    黃梓柔早已習慣了他開門見山的話語，他從來都不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除非有事，只是現在主動權在她手裡，她不急。

    「阿函，上次在別墅門口你那麼對我，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