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頭聽了顧青檸的話直接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說丫頭，我哪裡懂教他散打，你就別來跟我添麻煩了。」

    「老楊頭，你就幫個忙嘛！」

    顧青檸平日都是那種很率真的女生，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用撒嬌的口吻說話。不過我的一顆心已經悄然的在下墜，這個老楊頭看模樣就是在騰龍武館裡當清潔工的，而且還是個跛子，就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裡去？估計顧青檸也是病急亂投醫，聽說這小老頭是高手就帶著我來拜訪了，我覺得還不如在武館外面隨便找個散打教練師傅教我兩招呢。

    老楊頭開始的時候不停的推辭說他教不了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抵不過顧青檸的軟磨硬泡，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說：「好吧好吧，我也就一個在武館裡搞衛生的清潔工老頭，在武館裡待久了懂得一點皮毛。如果你叫我收他為徒我是斷斷不敢誤人子弟的，但是既然你說只指點他兩天訓練一下我就嘗試一下吧。」

    「謝謝老楊頭！」

    顧青檸歡天喜地的叫囔了一句，同時偷偷的用手肘搗了一下我，壓低聲音說：「傻愣著幹嘛，趕緊兒謝謝老楊頭拜見師父呀！」

    我心裡有點兒鬱悶，正想著如果這小老頭不答應指點我的話，我就可以跟顧青檸說去外面大廳找個散打教練教我，但是這小老頭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讓我這個念頭成為了泡影，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去說：「謝謝老楊頭……」

    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老楊頭頓時就眼睛瞪圓，幾乎是跳著腳罵我：「你小子怎麼說話的，老楊頭是你叫的嗎？知不知道上次有個省散打冠軍指著我鼻子叫我老楊頭，直接被我三兩拳就打廢了他？」

    我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對著他說：「我叫你楊爺爺行了吧，不過你也少吹牛皮了，還三兩拳打廢一個省散打冠軍呢，不吹牛皮咱們還是好朋友。」

    「唉喏我去，你小王八蛋竟然瞧不起我。」

    老楊頭聽到我的話似乎真氣著了，捲起衣袖露出乾瘦的胳膊就說要讓我嘗嘗他的拳頭。

    顧青檸見狀連忙的攔下他勸慰說：「老楊頭你別生氣，陳紹他有眼不識泰山，全國誰不知道當年縱橫散打界幾十年的鬼見愁楊北城啊！你老的拳頭力量那麼大，這麼一拳下去還不把他打死呀？」

    老楊頭似乎很賣顧青檸，她直呼老楊頭這三個字的時候老楊頭並沒有生氣，而且聽到顧青檸拍他馬屁，他還蠻受用的，不過嘴上依然在罵罵咧咧的說我沒禮貌。顧青檸就打了個眼神讓我給老楊頭道歉，我其實覺得這小老頭沒多少本事，心裡也不怎麼打算跟他學散打的，不過畢竟是顧青檸的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意思冷顧青檸的心，只能鬱悶的喊了聲老楊頭叫楊爺爺，然後道了下歉。

    老楊頭不情不願的原諒了我，顧青檸就對他說我空餘時間不多，而且過幾天要跟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生單挑，讓老楊頭從今晚開始就教我學散打。

    「姓陳的小子你跟我來吧！」

    老楊頭帶著我跟顧青檸兩個從雜物室里走了出去，龍頭武館大廳幾個擂台上面，都有教練跟學員在練習對打。老楊頭就指了指一號擂台上面的教練跟學員，讓我站在擂台邊上好好看好好學。

    我睜大眼睛說：「楊爺爺，不是你親自教我的嗎？」

    老楊頭就振振有詞的說：「我現在衛生工作都沒有做完，等下還要去拖地板呢。另外武館裡現在正是營業時間，哪有擂台讓我們兩個練習的份兒？等我搞完清潔到時候武館也關門了，到時候我們倆才能借用一下武館的擂台，懂不？」

    完了完了，這老楊頭絕壁不是什麼高手，不然不可能在龍騰武館裡這麼沒地位，不但是個清潔工而且連營業時間段用一下擂台的資格都沒有，顧青檸找的這個高手不靠譜。

    但是今晚來都來了，我心想既然老楊頭是個不靠譜的，那我就老老實實的站在擂台邊看看別人是怎麼訓練的，偷師學兩招也是不錯的選擇，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站在擂台邊傻乎乎的看著別人訓練。

    顧青檸也沒有陪著我，她屁顛屁顛的跟著老楊頭去聊天了，我有點不明白一個清潔工有什麼好巴結的？

    我站在擂台邊上看著別人訓練，這麼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同時從擂台上那個教練跟學員之間的對話還有動作練習，知道了散打就是常見的以直拳、擺拳、抄拳、鞭拳、鞭腿、蹬腿、踹腿、摔法等技法組成的以踢、打、摔結合的攻防技術，打架非常實用厲害。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騰龍武館已經關門停止營業了，教練跟學員們都紛紛離開，大廳里變得有點空蕩蕩的，老楊頭這會兒跟著顧青檸兩個出現了，老楊頭見我眼巴巴的樣子，沒好氣的說：「等急了吧，上擂台去我看看你剛才學到什麼了。」

    「恩！」

    我點點頭就爬上了擂台，老楊頭也一瘸一拐的上來了，顧青檸則在擂台邊饒有興味的看著。

    老楊頭扔給我一對厚厚的拳套，他自己也戴了一對，然後活動了一下雙手，大大咧咧的對著我示意說：「來，打我一拳試試。」

    「好」我聞言立即毫不猶豫的對著老楊頭就是迎面一拳，拳頭度很快，老楊頭估計是猝不及防，砰的一聲就吃了我一記拳頭。練過拳的朋友都知道拳套越厚打人的殺傷力就越小，如果像ufc選手的拳套那麼薄，殺傷力才強，不過雖然我手上的拳套很厚，但是一拳也打得老楊頭趔趄的退後一步。

    老楊頭滿臉難受的揉了兩下鼻子，抬起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你小子竟然敢打我？」

    我連忙的解釋說：「楊爺爺你自己讓我打的，我……」

    老楊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惱怒，嘴上卻說：「沒事沒事，我們繼續，你再來打我一拳。」

    有了剛才的經驗，我揮拳頭的時候就不敢全力以赴，而是用普通的力道一拳揮向他。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老楊頭這傢伙一低頭就從我腋下鑽了過去，讓我這一拳直接打空了。

    老楊頭跟我錯身而過的同時在我腳下一絆，我今天罰跑了十幾公里，雙腳軟綿綿的，下盤一點都不穩，輕而易舉就被他給絆倒了。這小老頭趁機一下子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