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哭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眼淚，像是玻璃渣子一樣的扎著他的心，扎的他難受極了。

    喬綿綿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但眼神還是冷淡的，疏離的：「墨夜司，你認為我是在跟你生氣這個？」

    墨夜司一愣：「……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嗎？那是？」

    喬綿綿深吸一口氣，又擦了擦眼淚，她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是和這件事情有關，可是，不全是因為這件事情。墨夜司，你知道如果一個人活得太自我，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的話。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很累嗎？」

    墨夜司抿緊唇。

    「所以，你覺得和我在一起，你很累？」他沉默片刻後，聲音沙啞的開口。

    喬綿綿搖頭：「其實沒有。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覺得很開心。」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盯著她看了幾秒：「可是，你剛才說你會累。」

    「嗯，我剛才是這麼說的。」喬綿綿點頭，「我是說，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會累的。你……掌控欲太強，占有欲也太強。我身邊不可能沒有其他異性出現的。」

    「而且，我現在所在的圈子，我的職業，註定了我以後會和不少異性接觸。墨夜司，我不可能跟你結婚後，就要把所有異性朋友都丟棄掉。」

    「這不現實。」

    「換成是你，你能做到嗎？」

    「我當然……」墨夜司張了張嘴，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其實，他很想說他當然可以。

    只要她一句話，他什麼都能為她去做。

    有了她，他還需要什麼異性朋友呢。

    他的世界，有她足矣。

    可是，他知道她並不想要聽到這樣的答案。

    這樣只會讓她覺得他更加不正常。

    而女人在面對不正常的男人時，會怎麼想呢。

    會想逃走吧。

    「你也做不到的，對不對？」喬綿綿誤解了他的意思，「你自己都做不到，你又為什麼要求我做到呢？」

    墨夜司目光緊盯著她，忍不住就脫口而出：「那如果……我能做到呢？」

    喬綿綿一怔，隨後搖了搖頭：「那我也做不到。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就有正常的交際圈子。我只能保證我不會對他們有超出友誼的想法，但是，完全沒有異性朋友之間的來往，我做不到。」

    不管任何職業，都有異性的存在。

    完全不打交道，怎麼可能。

    墨夜司看著她像是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遲疑著又將手伸了過去，感覺到她沒有躲閃後，修長微涼的手指落在她眼角，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將她眼角的淚痕擦去。

    「我沒有讓你不跟異性接觸的意思。」他一邊給她擦拭著淚水，一邊朝她走近，「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這麼要求你。喬綿綿，在你心裡，我就是個這麼偏執不講理的人？」

    喬綿綿看著他，沒說話。

    他是沒有這麼要求過。

    結果就是吃醋吃得飛起。

    吃劇組男一號的醋，又吃劇組導演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