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只能借用判官筆的力量。

    判官筆的力量加上她的力量，應該能一口氣將它們送回去。

    但是，一旦判官筆的力量用盡，就怕它又會碎裂。

    第一次碎成片，能一點點地拼好，是她沒想到的，也可以說是僥倖。

    若第二次再碎成片，她沒把握它還能像第一次那樣恢復。

    就在姜願猶豫之際，判官筆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它仿佛知道姜願想做什麼，又仿佛在告訴她，儘管去做。

    「抱歉。」姜願好似能感受到判官筆的意思，薄唇輕啟，道歉。

    除了道歉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能開陰間門時，她只能二選一。

    在現世與判官筆之間，她只能選擇護住現世的人。

    那些人身上沾上濁氣之後，那些從陰間門出來的鬼明顯要傷害他們。

    放任不管或置之不理，現世會變成第二個『地府』。

    鬼滿為患。

    最重要的是那些鬼裡面，有不少惡鬼。

    留在現世，無人看管的話，必定會為非作歹！

    白色光芒縈繞在姜願身邊，好似在哄她一般。

    姜願手摩挲著筆身，感激道：「謝謝。」

    抬頭，看著到處開滿陰間門的地方。

    一陣涼風拂過姜願的臉龐，墨發在半空中飛揚。

    月光灑落在她身上，照著那張清冷美艷的臉。

    要想一口氣將H市的鬼魂全送回地府，必須找一個中心點。

    姜願掃了眼周圍，腳下輕輕一躍，往南邊而去。

    半空中，她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

    周圍的鬼魂朝她而來，但還沒靠近便全煙消雲散。

    儘管如此，它們依舊不肯罷休，緊追其後。

    嘴裡依舊斷斷續續地念著功德二字，「功……功德……功德。」

    另一處，暗巷內。

    守心一爪子穿過儀長生的胸膛，那雙犀利的眼布滿冰冷，渾身熱血沸，又帶著一絲的喜悅與激動。

    幾百年的仇，她做夢都想報的仇，終於報上了！

    她沒辜負她們的期望。

    她為當初那些枉死在儀長生手上的無辜之人報了仇，也為自己報了仇！

    血滴答滴答地順著它那雪白的爪子落在地上，將她爪子上的毛染成了紅色，腥味隨著空氣瀰漫在巷子裡。

    儀長生身體抽搐，低頭看了眼爪子，又錯愕地看著眼前美艷絕倫，攝人心魂的守心。

    腦海里閃過當初他與狐妖初次相遇，以及救了她，到後面他們決裂反目成仇的場面。

    一切的一切，恍若昨日發生的一般。

    回想起第一次見狐妖時，她美若天仙又帶著一股妖嬈，饒是年少時的他都差點兒被她迷惑住。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像妖精一樣，再與她待在一起自己會被迷了心智。

    他那時知道的，知道她就是妖。

    因為這世上沒有長得那麼好看的人。

    所以他才在她討封時，發自內心地說她不像人。

    可說完之後，他便後悔了。

    他那時雖然還沒踏入修煉門檻中，可也聽老一輩的人說過。

    若有妖討封，必須說像人。

    不然妖不能得道成仙，便會纏上你，竭盡全力報復你。

    他害怕地躲在了家裡不敢出來。

    可就像老一輩說的那樣，狐妖沒打算放過他，想要他的命。

    所以在那老和尚說時，不管是他家人還是他，都毫不猶豫地答應跟著老和尚一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