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踢了幾腳，那個叫張東的男人就躺在地上，吐血了，仿佛要死了一般。

    慕小小這時回過神來，急忙對身邊的警察喊道，「快阻止他啊！不然要出人命了！快點阻止他啊！」

    尹少桀到底是怎麼進到那個房間的？

    在她的叫喚下，很快有人衝進房間，拉開了尹少桀。

    慕小小也趕了過去。

    兩個警察都攔不住尹少桀。

    她急忙上前，抱住失控的尹少桀，拔聲喊道，「尹少桀！給我住手！」

    仿佛一萬匹馬都拉不住的某人，一下子就停下了動作。

    尹少桀扭頭，看著她。

    「小小……」他聲音沙啞，眼睛泛紅地看著她。

    慕小小聽出他的內疚和自責。

    她嘆了一聲說，「好了，他沒非禮我，這樣說你放心了嗎？」

    尹少桀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只是他眼裡的猩紅還沒散去。

    慕小小隻得把拉出去，到了無人的角落。

    她對上他的眼睛說，「我不是故意安慰你的，是真的，他沒非禮我，我是故意那麼說的，就算……你不在我身邊，我也能保護自己。」

    一開始，聽到前面半句，尹少桀鬆了口氣。

    可是後面半句，卻讓他的心都碎了。

    她這句話……

    就如同凌遲了他的心一般。

    「不准說。」尹少桀狠狠地盯著她，對她警告道，「不准說什麼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會不在你以後，以後都不會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慕小小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他這句話。

    慕小小說，「曾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想想還是太天真，你怎麼可能永遠都在我身邊，總有不在的時候對不對？不過幸好，我還能自己保護自己，我不是……那些帖子說的那樣，沒有你們的保護，我就是個廢物。我不是，我證明了，我自己能保護自己。」

    尹少桀的心揪痛著，他把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

    「對不起，小小……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昨天去機場了……」

    他無法想像，她滿心歡喜來機場接他，卻看到他帶著姜若茜出現，她是怎樣的心情。

    她一定一定很難過吧？

    尹少桀甚至能想到，她回到家，還看到他把姜若茜帶回家了，姜若茜還要住在家裡，她的心情就更……

    這一刻，他恨不得揍的是自己。

    慕小小貼在他胸口，耳廓響著的是他劇烈的心跳。

    她的表情也是五味雜陳。

    她不想他不開心的。

    她知道，自己應該笑著跟他說沒關係，她不在意的。

    可是，她就是在意啊！

    她不想說謊，也不想再『懂事』下去了。

    如果跟他在一起，連自己的『不開心』都不能表達出來，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慕小小的眼眶濕了。

    她的小手環在他的背上，氣氛地砸著他。

    「我就站在離你不到十米的地方……你為什麼看不到我，為什麼看不到我！」

    其實，她被人擋住，他看不到她也很正常。

    可是這個時候，她就是想無理取鬧。

    她不想『懂事』了，她就要無理取鬧。

    「尹少桀你這個混蛋！這兩天，我每次找你，都是關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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