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戚 第225章 頒下烏丸(第三更)感謝盟主海蒂飄紅打賞!!
龐德也知道,自己心急了!
隨劉闖從許都一路而來,他倒是不擔心劉闖不用他。
只是,能夠得劉闖的一句保證,也使得龐德提在嗓子眼的石頭,放回肚子裡。
想想也是,自己初來乍到,除了杜畿、夏侯蘭、吳班、司馬懿、諸葛亮和趙雲之外,其他人幾乎一概不知。龐德心裡清楚,劉闖手下,猛將如雲。太史慈、許褚、黃忠這些人就不用說了,還有已經前往肥如和盧龍塞駐守的張遼曹性,也都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非他可相比。
更不要說,劉闖家中還坐著一頭虓虎。
哪怕那頭虓虎已經傷殘,可虎老雄風在,只那氣勢,就令龐德感到心驚。
這個時候,與其急於做事,倒不如先設法熟悉一下劉闖的這些將官。
龐德性格高傲,那也要看對什麼人。
在馬超面前,他不會高傲;在劉闖面前,他也不會拿架子。劉皇叔手下有這麼多能征善戰的將軍,日後自己少不得要和他們合作。與其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倒不如趁現在,多多交往。
再者說了,自己對劉皇叔手中的兵馬,也都還不熟悉。
這種情況下,就算劉闖給他安排,恐怕龐德也不能一下子上手。
所以,不用著急,耐心就是……
&叔,你回來了……鄭師在書房等候多時。」
回到鄭府,就看到王經在門口等候。
得知鄭玄一直在等待,劉闖不敢怠慢,忙讓王經帶龐德下去安頓,自己則步履匆忙,來到書房。
轟隆隆!
當劉闖走進鄭玄書房的時候,憋了許久的雷雨,終於傾盆而下。
鄭玄書房中,點著一支牛油大蜡,火苗子足有一巴掌高,把書房照映的通通透透。鄭玄一身白袍,臥在榻上,身下墊著褥子,手裡正捧著一卷,頗有些悠閒自得的品讀著。
&父,怎麼還不休息?」
劉闖忙走上前,在鄭玄身邊坐下。
鄭玄在劉闖的攙扶下坐起來,笑盈盈問道:「孟彥,和閻柔談得如何?」
&好!」
劉闖從鄭玄手中接過書,放在書案上,「看得出,伯正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但確有才能。整個遼東,幾乎就藏在他的腦袋裡,可以信手拈來。我與他一番交談,收穫頗多……只是想要讓他為我效力,恐怕還有些困難。若我不能夠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他恐怕也不會歸附於我。」
鄭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然如此,你準備如何令他歸附?」
&先請他幫忙,出使遼東屬國,暫時先穩住陣腳。
而後,我當儘快謀取遼東……我乃天子所授遼東太守,若連遼東都拿不下,漢室顏面何存,天子顏面何在?」
劉闖話語中,透著森森冷意。
鄭玄早已過了那種大驚小怪的年紀,所以渾不在意。
他輕輕點頭,「遼東乃我大漢疆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孫氏竊據遼東多年,的確是時候將他收回。不過,不僅僅是遼東,還有玄菟郡,還有樂浪郡。那高句麗人,多年來屢次犯我疆土,孟彥絕不可對其心慈手軟。若有機會,不妨將之一舉滅亡。」
劉闖覺得,自己已經殺性很重,可聽了鄭玄的話,也不由得打了個寒蟬。
高句麗……
老先生這是要我,滅了高句麗國祚!
按道理說,鄭玄飽讀詩書,學問驚人,本應懷有平和心態。
就像後世影視小說中,動輒要以仁義待人,這似乎才符合一代大儒宗師的風範。
可是,劉闖忽視了一個問題。
漢代的儒學,和宋明,乃至清代的儒學截然不同。可以說,明清儒學,是一種被閹割了的儒學,滿口道德仁義,滿腹女盜男娼。漢代儒學,尚處於一個發展上升的階段。所以在這個時期的儒學,更講求海納百川,有容人之肚量。而且,漢代儒生,更不會持有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想法。縱觀漢代所有的儒學名家,不僅是學識過人,更兼體格強壯。
騎射,是漢代儒生必修之功課。
比如那位設連環計殺死董卓的王允,早年間便是一個遊俠兒,好擊劍,善騎射。
鄭玄在大多數時候,都會表現出謙謙君子之風。
但是在原則問題上,他同樣是極為強硬……莫說鄭玄,許多漢代儒生,都是這樣的性子。
所謂的唾面自乾,在漢代儒生中絕不可能出現。
若真有這種事情發生,漢代的儒生絕對會施以老拳……而這,恰恰又符合了孔聖人『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說法。劉闖喜歡這個時代,尤勝於後來的盛唐。他甚至認為,單以血性而言,漢代讀書人的血性,遠勝唐代的讀書人。不過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唐在漢之後,而在這漢唐之間,尚有五胡亂華之難。漢人血性,儒家的血性,每經過一次這樣近乎於滅族的災難之後,就會出現斷檔,就會變得稀薄,乃至於變成後來的奴性儒學文化。
假使漢唐猶在,焉得胡兒猖狂?
劉闖看著鄭玄那一臉的冷意,又怎敢拒絕。
&彥可知道,我為何對高句麗恨之入骨?」
&個……」
&年,我有一位長輩,因黨錮之禍,被趕到樂浪做太守。
時高句麗王位宮死,其子伯固,進犯遼東,與公孫氏勾結,殺帶方縣令,更將我那長輩妻子擄走yin樂。我那長輩不甘受辱,自刎而亡。可是……後來,在建寧二年,耿臨為玄菟郡太守,將伯固擊敗。那伯固便歸順投降,可是又和公孫度暗中勾結,害死耿臨,霸占玄菟。
此人如今,居於國內城。
但是卻和公孫度一直有勾結,並且控制著玄菟郡。」
鄭玄說到這裡,便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時玄菟郡尚有十餘萬人口,可如今,玄菟郡五縣總和,人口不足五萬。孟彥,此我漢室子民之奇恥大辱!將來若有機會,切不可對高句麗人有仁慈之心。」
熹平末,也就是